瞳孔后缩,神情愈发暴怒。
沈眉察言观色,即刻上前辩解,“县令大人,草民乃复验仵作。”
“这副军营尸骸受到腐蚀,清理后发觉死因有异,还需……”
“放肆!”登州县令面色难看,猛然打断话语。
他冷哼一声,将矛头指向对方。
“哪来的白脸泼皮,竟欺我府衙无人?”
“草民不敢。”沈眉躬身回应。
“不敢?”他步步逼近,讪笑道,“你给本官记住。府衙自家地界的事,轮不着外客置喙。”
说完,县令斜眼示意,身后阿贵心领神会,连忙扑过来打理尸台。
同兵将们一块,重新把骨骼收拢,包裹进破旧卷席。
“这二者轻慢军营,本官定当惩戒。”县令嘲弄瞥了眼沈眉与秋月。
“作为仵作未得请示,私下折辱英烈遗骸,即刻将两人押送地牢。”
他没等里正求饶,不耐烦地挥手命退,好似吞了苍蝇只觉反胃。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沈眉太阳穴直跳,双拳紧握。
明摆着县令想顺水推舟,稀里糊涂交代过去,不愿为此与之生隙。
死因就算蹊跷,又没人击鼓鸣冤,事实真相与他何干?
冒着得罪同盟的危险,仅为一个无名小卒,这笔账得亏。
“沈姐姐,不……”秋月慌忙改口,“哥哥,怎么办?”
提到衙门地牢,画面立马浮现脑海。据说里面常年阴冷潮湿,滋生出各类虫鼠,甚是吓人。
沈眉瞧了一眼袖口,压低声音宽慰,“莫要自乱阵脚,很快龚叔他们便会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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