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可能是坠亡,从高空跌落时背部着地,后脑勺猛磕。
“有意思!”沈眉眸眼轻抬,“即乃失足致死,为何要移花接木,伪装成战斗中箭?”
难道想阻拦追查,掩盖谋杀企图?
她直觉事情暗藏蹊跷,可如今云山雾绕,身在其中视野受限,无法窥探隐秘。
“嘣哒。”
院门被一脚踢开。
现场三人顿觉错愕,下意识转向响动处。
领头的是仵作学徒阿贵,他身侧有名锦衣男子,紧接着兵将们鱼贯而入,个个气势汹汹。
“小的拜见县令大人,及众位军爷们。”里正惯会审时度势,瞧来者不善,忙上前行礼寒暄。
沈眉心知古怪,趁秋月胆怯地向她靠拢之际,利用视角掩护下,偷偷撕掉尸图首页。再迅速对折叠好,贴住左手袖口外侧,将衣袖卷到胳膊那。
亏得夏日时节,铁锅旁本就燥热,才没有起疑。
登州县令怒气冲冲,类似朱寡妇此类小案,竟牵扯到军营。这不是造船先种树,凭白给自个找麻烦。
临近端午佳节,一年一度的庆典盛会,他忙得焦头烂额。沿街巡演还未彩练,龙舟赛事也需规划,里里外外离不开人。
刚一放权转身,衙门就捅出娄子。
“你们胆儿忒肥,军营士兵的尸骸都敢掘,赶明不得把手伸向祖坟?”
县令全程冷着脸,迈出四方官步,逼近院坝中央。
他目光如炬,不断扫过沈眉与秋月,最终视线停在尸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