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世事如棋,谁又能窥得玄机。宋府若不下筹码,莫说搏一搏输赢,连赌局都难跻身参与。”沈眉心有所感。
她虽只是仵作,对朝廷权贵互相倾轧,其实知之甚少。但这丝毫不妨碍,她洞悉事物本质。
以往执行法医工作,总会接触到各类尸骸,绝大多数都是非自然死亡。
意外致死暂且不论,剩下故意杀人罪,究其命案诱因,无外乎“财杀、仇杀、情杀”几类。
在沈眉看来,甭管贪图钱财,还是感情受挫,亦受辱激化反应,皆是同个体利益相关。
古代资源相对固定,商贾富户间时有摩擦,伺机并吞乃“家常便饭”。
宋衍既将宝押给李源,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料想不出大变故,对方前景便光明可期。
倒是同名冒充者作何处罚,属实让她好奇。
“请教少卿,预备拿李氏长兄怎么办?”她径直提问。
毕竟李源窃书并无人知,宋衍与他私地结盟,此小瑕疵当烂在肚里。
那晚怡香苑对峙,明处尚未做定夺,暗里怕早街知巷闻,真假已分。
夏雨渐停,宋衍瞧见已行至山腰。
一处院坝平整的农家屋舍,映入众人眼帘。
衙役们敲门后,忙不迭拾掇起房间。
趁着这空闲时分,他才转身给沈眉释疑,“官家重视科举,针对怀夹传义,代笔续烛舞弊方式,通通有明文规定。我已查明李氏罪名,如今按照律法处置即可。”
“李氏长兄先是被错认,进而妄图冒名顶替,罚殿二举,两次科举不得参加。至于其购买违禁汤药,加害他人身体,又另当判刑。”
闻言,沈眉皱起眉头,此时方恨读书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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