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缄口不提,就是因其窃书?”沈眉恍然大悟。
文人面皮薄,行如此鸡鸣狗盗行径,倘被同期考生知晓,将会成为一辈子污点。
视声誉如命根的李源,宁可模糊供词,也不愿自毁前程。
如此说来,她倒好奇宋衍又用了何法,逼其就范。
“还能怎样?”男子望向油纸伞外沿,瞧着雨势渐缓,“严刑逼供不如利益相诱,彼此都是聪明人,点到即止。”
宋氏一族看似兴盛,可至其父宋诒从宰相之位,告老退贤后。后辈除开直系的宋衍,凭借科举步入仕途,其余旁枝末梢子弟,个个耽于享乐,难成大器。
若想守住庞大基业,保全富贵与势力,便不能出现权力断层。否则纵然金山银山,也会尽落他姓掌中。
身处瞬息万变朝堂,势单力孤极为危险。倘给人见缝插针机会,联合排挤,恐怕京都再难立足。
沈眉脚步顿住,转身开口问,“李源秋闱能否高中,还悬而未知,又有何本钱互利?我听闻宋氏乃门阀世家,怎会屈尊与之相接?”
种种不合理,充斥在她脑海。
察觉宋衍眸色渐深,剑眉轻挑,沈眉顿知失言,忙补救称,“我素来心直口快,别无打听之意。”
“事关家族辛秘,你无需多言。”
她懊恼不已,真真想扇自个耳光。
同人相处最忌交浅言深。对方可是古代名流,城府颇重,哪能似以往和罗队他们,无遮无拦闲谈。
“该说你笨还是聪明?”宋衍有丝无奈,晃了晃头。
“其实也不算秘密。”他漫不经心道,“族内既无可塑良才,自然是要外觅。若遇事端,方好连枝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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