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奎啊杨奎,你怎地魔障了!缘何要螳臂挡车。”县太爷苦劝之余,为表忠心决意亲自出手。
他当下脸色遽变,肃穆道,“本案鉴于疑点重重,县衙仵作力有不逮,特修书帖邀精通医理者协助验尸。师爷,立马起草文案。”
“是,大人。”灰袍师爷即刻落笔。
瞬息间,将难题解决于无形。
宋衍难得向其投来赞许。
“好,好!官官相护。”杨仵作声声泣血,往昔所受的屈辱海浪翻腾般涌来。
缓缓闭紧的眼再次睁开,却多了抹决绝。
他原也曾似高洁白鹤,遭受一箭又一箭穿胸刺骨,生生被人掰折断羽翼。如今烂掉心肠,浑身黑臭,才换来苟活于泥潭。不想仍是活成了笑柄。
“就算补好书帖,她无故翻扰尸首在先,仍需仗打三十,以儆效尤。否则法纪何在?若命案现场人人效仿,胡乱触碰,又怎谈为死者申冤。”
字字句句从他嘴里说出,竟莫名有丝动容。
杨奎缓步上前,突然径直跪向县太爷,激将道,“小吏自知罪孽深重,故定得瞪大眼张望。这朗朗乾坤,清明盛世还有哪处染墨!”
听罢这番话,沈眉神情黯然。
此前对方一直默不作声,她本就有所怀疑,原来早已挖坑埋土,专等猎物上钩。何况他搬出大宋刑律撑腰,再求情免刑恐落人口实。
虽则宋大哥若执意为之,他小小一介仵作,根本无力阻拦。只是诚如他所言,令不施行,或看人下菜,又何以服众。
整整三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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