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直叫县太爷面上无光,老脸泛出青紫。
素闻京都男女喜弄风流,莫说饮宴膳食,就连日常细碎琐事皆百般讲究。今儿才知此言不假。
“怎么伺候的,赶紧给宋少卿撤走新沏。”师爷慌忙圆场。
众人见状心内生畏,做事也愈发谨慎,唯恐一个不慎被耻笑了去。
只有隐在角落的沈眉知晓,这厮摆明就是故意作妖。他扮成牢吏与老道时,可没如此矫情。
再略微思索,嘴角便自然上扬。
“回禀老爷,赵耀成已带到。”衙役说完推搡着他前行。
沈眉径直望去,依旧是那身靛蓝符蝠纹长袍,袖口领子银灰滚边。来人掌心缠绕纱布,隐约浸透血痕,双脚紧扣黑铁镣铐。
每拖行一步,链条便哐啷作响。
刚站定,赵耀成瞥了眼高堂后,随即看向熟悉的婢女沈眉,最后将目光定在她前方男子。
彼时宋衍正垂目把玩腰间玉饰。
虽隔着些距离,可他仍看得一清二楚。
抛开精湛雕工不表,单论玉石品相,那质地强劲细腻,白如凝脂,通身滋蕴光润,给人刚柔并济之感。
哪怕不懂行的都能分辨优劣,是以他猜测其为极品原料——寒冰岫玉。
再瞧这男子年纪尚轻,却使此玉为佩。举手投足间潇洒从容,自带三分和善七分威严。
所谓“观其形、察其态”,对方定然出身京都名门贵胄。如今现身公堂,多半奉朝廷指令,专程赶来督察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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