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责怪老爷曾包庇贼匪?”她挣扎着起身,欲再强辩几句,无奈刚一牵动身儿便喉头发痒,逐躬背咳嗽起来。
沈眉有些不忍,忙出手替她顺了顺后脊,小心翼翼捻好被角。
既然赵郭氏全程被蒙在鼓里,此时也无需告知实情,再者对方病体未愈
适才自己试探宋大哥口风,猜到朝廷想大事化小,当作寻常盗窃案了结。借机掩盖古沉船一事,是以知晓湖心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夫人,事关机密恕我不便透露。但此案绝非寻常,怕是早想退路才好。”
“退路?”赵郭氏轻哼出声。她虽为庶女却也出身于侯府,多年耳濡目染,学识与见地远超深闺女眷。
仕途权贵们说不清、道不明,弯弯绕绕的心思,岂是她们能揣度?
所谓“三纲五常”,父为子纲,君为臣纲,夫为妻纲。
若官家执意降罪,赵府区区商贾富户又如何违抗,不外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思虑再三,沈眉下意识张嘴。
“夫人可曾想过和离?”
按照目前严峻形势,能救一个是一个。赵郭氏好歹有娘家撑腰,总不至于真逼向绝路。
至于赵耀成最后结局,别说自个,只怕宋大哥也难以左右。
倒不如趁宣达旨意的文书尚在途中,先判赵郭二人和离。镇远侯府总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瞧着血亲流落街头。
倘其薄情疏远,还可改投女婿姚崇,再有些银钱傍身,苟活总归比送死要好。
赵郭氏听过,忽发阵阵苦笑,直笑到眼角噙泪。
以往吴婶在时,也常规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若姑爷真心相待,必认同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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