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认识,应该说是......是老朋友了。”
只见画像上的男人阴柔俊秀的面容,长发披散在肩上,那银白色的左臂格外明显。
这人分明就是当时被时韫和封玄奕打个半死的谢流云。
不过,比谢流云多了几分狠厉,还有那双眸子,似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时韫看着江澄,将谢流云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一边的江月如都忘记哭了,呆呆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谢流云?扶桑?原来如此。”
江澄坐在椅子上,眉心紧皱,川字纹能夹死一只苍蝇。
而时韫握着画像的手紧了紧,扶桑为何要屠了境主府?
是为了那所谓的七件宝物?
还是?
*
翌日。
-境主府
“昨日捣鬼的人,可找到了?”
“启禀尊主,还没有。”
中年男人双拳紧握,桌前的男人不耐烦的敲打着桌子:“江澄和江月如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仙界的消息传来了吗?天光月夜盘可找到了?”
男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启禀主子,那个王座已经被人拆了。”
“拆了?呵,贺天信,你莫不是糊弄本尊?”
“属下不敢。”
贺天信跪在地上,后脊绷的直直的,额头上的汗珠落在地上。
扶桑嗤笑一声:“行了,起来吧,可有时韫和相瑜的下落了?那个男人的身份你可有知道了?”
“是,神罚殿传来的消息,是神殿龙族的神尊,封玄奕。”
“封玄奕?”
扶桑轻吐出这两个字,剑眉拧着,这名字到是耳熟的很?
想到那双金眸。
他眸子亮了:“我说那男人眼熟的很,当时寒心不就是下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时间过得太久了,我都快忘了。”
扶桑轻声嘀咕了两声,随后支着头看着贺天信:“我等不及了,太久了。”
“尊主......”
“神罚殿该动手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登上那位置了,万莫桦留下的七大宝物,也不可能聚集在一个人的手中,嗤,他就是这样,以为自己为了天下苍生,只是死了的不还是他?”
“而我呢,身为他的一部分,却能替他登上那位置。”
“老贺,你说,是不是天道注定的啊?”
贺天信低下头,没有说话。
-贺家
贺煜章抱着小匕首坐在府门口的台阶上,眼神呆呆的望着外面。
“小少爷,天气冷了,您还是赶快进去吧。”
一旁的贺伯满脸无奈,将大氅披在了他的身上。
贺煜章没有说话,爱抚着手中的匕首,小嘴撇着,眼神中也蕴满了失落。
“阿煜,怎么在外面坐着?”
贺天信骑着马刚到府门,便瞧见了台阶上的贺煜章,他眼睛一亮:“可是在等舅舅?”
贺煜章没有动作,仿佛没听见一般。
“贺伯,怎么回事?”
“咳咳,回禀老爷 ,小少爷是在等他的朋友......”
贺天信眉心一皱:“朋友?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人?”
“是,小少爷很喜欢那个姑娘。”
倏地,贺煜章猛地抬起头,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他眼睛一亮,蹬蹬蹬的跑下了楼梯。
马车上,时韫看着远处的小萝卜头跑过来,眉心微动,停稳后,她掀开帘子起身下去,怀中的平安也兴奋的招着手。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