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韫在境主府转了一圈,便回到了客栈中。
看着床上还熟睡着的平安,时韫指尖轻轻地敲打在桌子上,眸中满是暗色。
“主子,怎么样?”
“嗯,防守不是一般的严,所以若是进去,还是要想一些其他的办法啊。”
时韫眉心抽痛,如今江澄的下落不明, 若是有他在的话,对府中的布局还会熟悉一点。
-深夜
时韫身着夜行衣藏在境主府对面的房顶上,外面的士兵比白日里多了一倍。
她眸中划过一道暗光,不能惊动这些士兵,若不然太麻烦了。
就在她在想办法如何引开这些人的时候,忽然境主府前出现了一道光亮,刹那间,无数的火把从天而降。
落在地上,瞬间点燃了不知道哪里流出来的油。
火势瞬间大了。
“灭火,灭火。”
“有人偷袭。”
围在府外的士兵手中的灵力纷飞,将府外的火势浇灭。
“去查,到底是谁放的火?”
“是,队长。”
光头男人看着地上那一滩漆黑的燃烧痕迹,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是江澄和江月如动的手。”
“马上去府中搜查,一只苍蝇也别放过。”
“是,队长。”
-境主府
“藏好。”
时韫听着耳边的声音,心下微动,狭窄的空间中,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江澄?”
时韫小声道,她听着外面掠过的脚步声,红眸闪过一丝精光。
江澄望着黑暗中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嗤笑一声:“小美人,你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啊。”
“若不是铃铛感受到你的不对,估计你死了我都不知道。”
时韫翻了个白眼,弯腰从洞中走了出来。
江澄爬出来,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那眉眼中还是带着股傲气,看来境主府的事情也没有太过打击到他。
“你来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到底是谁?怎么回事?”
江澄眸子暗了一瞬,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我从仙界回去的时候,境主府已经出事了,我带着月如还有一些暗卫逃了出来,剩下的那些人还在境主府。”
“被那人关在水牢中。”
“所以,到底是谁?”
江澄摇摇头:“我不知道,月如说她瞧见了那人的长相,不过,我们也没印象。”
时韫点点头,眼中划过一道冷光:“你们府中可有与世隔绝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们境主府后,有一座山,山后有一处禁地,那里从来没有人能进去,听父亲说过,那是我们老祖宗曾经修炼的地方。”
时韫眼睛一亮,那想必那个大叔就在那个地方。
“我找人,那你今日准备做什么?”
江澄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幽光:“想救我父亲出去。”
“江大少,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若是你现在贸贸然跑出去,到时候说不准连自己都会被抓。”
时韫抱着双臂,看着垂头的江澄,神色不明:“我知道你想就你父亲,不过,现在我们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自然也没有办法找到他的弱点。”
“所以,今夜还是先走吧。“
-院子
时韫跟着江澄来到了他藏身的院子,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满地的画像散落在地上。
只见一名女子趴在桌前,满脸泪痕,她握着笔不停地写写画画,随后扔在地上。
“阿姐,你又做什么呢?”
“阿澄,我想不起来了,我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了......他是我们的仇人,我想不起来了啊。”
“阿姐......”
江月如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时韫有些手足无措,她半蹲下来,将地上的画像捡起,随意扫了一眼,只是,男人那张脸让她瞳孔一缩。
“这是......”
“你认识?”
江澄声音低沉,眸中的光芒如寒冰,大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