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乔念就算是转过了身，也是紧闭着眼睛，有些厌烦的说了句，“快睡吧。”
这不耐烦让许鹤年打消了进一步的举动，他也知道今天不适合再做些什么。
可他想抱着她，互相感知着彼此的温度。
“到我怀里睡，好吗？”
许鹤年摊开手，询问着她。只要她点头，他就能安心一些。
可林乔念推开了他，连碰一下她都觉得膈应。
他木讷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臂，不再勉强。可心底好像在某一处响起了破碎的声音，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许鹤年起身走到了阳台上，第一次在林乔念在家里的时候点了一支烟。
阳台上的风吹得他清醒，而心底的愁绪确是几支烟都没办法排解的。
他就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望着夜空和月色，百无聊赖的点了一支又一支。
也不是爱抽，就是看着星火在指尖燃尽，看着这个过程就好似燃放了一支烟花，短暂的明艳之后，归于平静的夜色。
这几个月与林乔念在一起，就好似这星火。
而今夜，就好似被掐灭了一般。
林乔念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到阳台上来的，她拿着一张毛毯，盖在了许鹤年身上。
让在躺椅上迷迷糊糊的许鹤年忽然惊醒。
“外面凉。”
她说话还是很冰冷，可她盖上的毯子是温热的。
许鹤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稍一用力就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双手禁锢着她的腰肢，有些迷离。“抱我，好吗？”
烟草味充斥着林乔念的鼻腔，很快又蔓延到了她整个口腔。
许鹤年肆无忌惮的吻着她，好似刚重逢时那种猎人欣赏猎物的贪婪。
林乔念在烟草味中放弃挣扎，
这才是原本的许鹤年啊，
他小心翼翼的爱只会让她心存结缔。
“进屋睡吧。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林乔念说着，从他身上离开。
许鹤年跟着她往里走，不知道她要问什么。
林乔念拿起台灯下的文件袋，还是在想芯片的事。
“我有个疑问，既然设计不达标并不是造成事故的主要原因，那为什么许正辉还要造假一份计划书，故意被你发现呢？”
林乔念问出口的时候，许鹤年也迟疑住了。
因为就算是设计不达标，也只是在性能上没有完善而已。对于一款最终没有上市的产品，这是被允许的啊。
他一直在思考质量问题的其他可能性，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或许，许正辉自己也不知道事故的真正原因？他也以为是设计研发的问题才导致了事故……”
许鹤年合理的猜测着，从许正辉的态度来看，设计方案被他看得太重了。
林乔念点了点头，
她也是这么想的。
比起《设计方案说明书》，质检报告和原材料的合格证才是他要去隐藏的重点啊。
真相，或许还在更深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