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大老远来送月饼,还在楼下等她,请人喝杯水合情合理。
她赶上前面的余玦,“余先生知道我住哪儿吗,别走这么快,还是我带路吧。”
开了家里的门。
“请进。”她站在一侧给他让路。
余玦一走进房间,便看见玄关处的衣帽架上搭着一条黑色的丝绸裙,被门口涌来的风一吹,轻轻动了。
站在旁边的林林,没有丝毫要把它收下来藏起来的意思,关上门,对余玦说:“随意坐。”
林林进厨房给余玦倒了杯水,出来时发现他还站在原来的位置。
“怎么,我家里又没有埋地雷,余先生,不用这么谨慎。”
她指了指客厅的沙发,“坐沙发吧,放心,那上面没有我的私人物品。”
林林在餐厅拆了余玦带来的冰皮月饼,拿起一块,塞进嘴里。
嗯,好吃。
月饼的甜似乎汇进了心里,她回身问余玦,“余先生,要来一块嘛。”
突然,她顿住了,她发现余玦的视线落在搁在客厅的一个花瓶上。
她快步走过去,挡在花瓶前。
“余先生,在看什么。”
她的视线和他对视,他那双墨色的瞳孔沉静。
“那束花,好像干了。”
林林点头,“嗯,干花,有问题吗。”
余玦的视线移开,林林回身看了眼凋谢的看不出原形的花束。
搁在余玦面前的那杯水,他始终没喝。
林林家里第一次进非家人朋友的异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招待他。
她切了水果,把她买的零食摆在桌上。
随后起身,“余先生不喝水的话,那喝点酒吧。”
她在酒柜取了一瓶红酒出来,拿了两个干净的高脚杯,搁在桌子上,在他对面开了酒,往杯子里倒了些,随后在家里放了舒缓的音乐,扯了一个垫子坐在地上。
余玦看她静静做完这些,似乎也并没有因为他受到影响,仿佛只是她本来就想这么做,她端起面前的酒杯旁若无人的喝起来。
他修长的手指刚碰到杯子,她的酒杯就在他的杯子边缘轻磕了一下。
“干杯。”
他垂下的眼眸抬起来,对面这个人只因为自己喝了一点酒,似乎就把他们之间的生疏拉近了一点。
喝了酒的林林整张脸没有平时凌厉,唇边时而带着一点笑,拿起手机旁若无人的哒哒哒打字。
洛洛:林林,到家了吗?
000:到了。
大头:000,我快被挤成人干了。
“哈哈。”林林笑出声。
手指回到:活该。
她回完,一抬头才发现对面还坐着余玦。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喉间轻动。
林林就这样看着他把杯子放下,对她说。
“林小姐,我该走了。”
“喔。”她站起身,朝他鞠了一躬,“招待不周,见谅。”
原本要往门口走的余玦,停在原地。
然后她抬起头,脸上有些恍然的看向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