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人群里响起叹声，林林抬头看去，古楼的楼顶，有一片晖白的光，一女子姿态翩跹飞过空中。
“嫦娥，奔月。”大头和夏唯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林林洛洛身边，大头金发晃了晃，“也不知道会不会混进去个真的。”
林林听大头念念叨叨，“什么真的？”
“仙女。”
林林轻笑，周围来来往往穿梭着古装女子和男子。
“节目要开始了。”远处舞台的灯光亮起。
人群开始往前涌动，林林身边的洛洛，大头夏唯一时被隔开了。
洛洛感觉背后被人推了一下，她刚想转头往后看。身边有人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带到自己前面，用自己的背隔开人群。
大头发现身边只有夏唯和洛洛，林林一下不见了，他回头。
林林被隔在离他们几步之外，冲他挥手，“不用等我，先走。”
大头想回头找她，人群推着他往前。
而等他从人群间的空隙出来，林林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林林跟着人群走了几步，被边上的灯笼吸引了。
一盏蓝色的灯笼上，写着“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她站在灯笼前，周围人群穿梭。
一侧头，看向圆月街的入口方向，她抬起自己的兔子灯，有点瘪了，她把它握在手里捏了捏，把它恢复胖鼓鼓的原状。
和人群逆行，没走几步，林林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人也背对人群往前走。
那人束着发，背影有些眼熟。
“疏影。”
她试着喊了声。
这声在人群熙攘里并不清晰，那人没有回头。
等她走出圆月街，人早没影了。林林到路边等车，顺便发了信息给洛洛他们：人太多了，我先撤为敬。
今天中秋节，有些堵车，林林靠在车窗。车外灯火璀璨，车内的电台在放《花好月圆夜》。
小区楼下，一辆车停在树荫下。周围偶有行人，车窗降下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间夹了烟，薄烟随着夜风轻轻飘散。
车外的后视镜里，映着一个渐渐走近的身影。她长发披在身前，手里拎着一盏小灯轻晃。
车内的人视线移开，升起车窗，熄了手里的烟。
外面的女子已走过车前，他开了车门，拎过车里的盒子，走到车下。
在她要渐渐走远之前，他清冷的声音响起。
“林小姐。”
林林的背影一顿，她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幻听了。
她转过身，看见站在昏暗光线里的余玦。
“余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玦将手里包装精致的盒子拎起来一些，“吴姨做了月饼，奶奶让我给你送来。”
林林有些发怔，随后反应过来，吴姨应该是老太太夸过做如意卷拿手的那位阿姨。
她上前几步接过余玦手里的盒子，“谢谢。”
空气一时寂静。
林林看向旁边停着余玦的车，“你什么时候来的，等很久了吗？”
“不久。”他声音很平静。
“你要上楼，喝杯水吗。”林林感受这手里月饼的分量，问对面的余玦。
他静默片刻，慢慢走过来，从她旁边经过。
她原本有客套的意思，没想到他这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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