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与魏先生就不要相互介绍了吧,你们可以说是老相识了。”随即宋凌燕好奇地问萧龙举:“萧先生是何时认识任先生的?”
“呵呵,缘分,纯粹是缘分。”萧龙举稍显激动地说:“昨天我在夏城一家装裱店,意外见到了任先生那幅楹联……”说到这里萧龙举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道:“我要买,任先生不卖。于是就认识了。”
知道这个场合不便于多问,所以宋凌燕指着魏文亮转头对任一凡说:“这位就是魏家家主魏文亮先生。”
任一凡站起来微微躬躬身子说:“魏先生,幸会。”
魏文亮也欠欠身子算是还礼道:“任先生幸会。”
至于同桌的其他几位,都是宋家喊来陪客的本家子侄,宋凌燕只是简单替他们报了一下名字。
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席的气氛也渐渐达到了高潮。只不过,大多时候都是萧龙举在与任一凡畅谈书法方面的话题。至今仍然不明白,宋凌燕一定请自己到场目的的魏文亮,反倒是极少开口。
对于长自己一辈的宋凌燕突然年轻了二十多岁的容貌,他也不是不好奇,只是觉得这个场合并不适合问这样的问题。
最终,还是一时高兴不免多喝了几杯的萧龙举没有忍住。刻意压低声音问道:“老寿星能否透露点秘密,以解大家的心头之惑?”
“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是巧遇了一位神医。”
早有准备的宋凌燕并没有回避,因为这个问题早晚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然,自己就只能关在那座四合院中再别想出门了。
“那神医何在,又叫什名谁?”
“神医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宋凌燕满脸笑意地看着外甥任一凡说:“就是任先生。”
知道宋凌燕绝不会糊弄自己的萧龙举,这下说什么也不干了。站起身来,对任一凡深鞠一躬,语气决绝又诚恳地说:“是龙举不知好歹,真人面前妄自尊大。若先生不坐主宾之位,龙举只能侍立一旁了。”
不仅是萧龙举,坐在副宾位置的魏文亮也站起来,并向后退了一步。那意思似乎与萧龙举一样。因为他现在基本确定,宋凌燕之所以非要请自己前来参加寿宴,极有可能是想把这位年轻的“神医”——任先生,介绍给自己。
以魏文亮已过七旬的年龄,以他膝下仅有一女,女婿和外孙都难入其法眼的处境,自然比任何人都迫切希望,能健健康康多活几年。
这可把宋凌燕和任一凡给难住了。稍作纠结,推己及人,完全能够理解萧龙举与魏文亮心情,宋凌燕主动开口劝外甥道:“任先生不妨就遂了萧先生和魏先生的愿吧。”
没办法,总不能让萧龙举和魏文亮站在桌旁,任一凡只好勉为其难地与萧龙举换了座位。
见状,魏文亮急忙走过来坐在任一凡刚才的位置,请萧龙举坐上了副宾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