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船西舫人们都静悄悄地聆听,只有江河之中倒映着白白的秋月的影子。
琵琶酱沉吟着收起拨片,并把它插在琴弦中,整顿衣裳,显出庄重的颜容。
“这位娘子技艺如此高超,想必并非本地人氏吧?”白海棠喝了一口酒说道。
“不曾想,郎君也是有见识的人。不错,我并非本地人氏。”
“那娘子又是从何而来啊?”
“在下本是京城一个小主播,结果前男友骗了粉丝的钱,我又被平台封了,无奈之下……”
“娘子,你……确定你没拿错台词吗?”白海棠问道。
“啊?不好意思,我看错台词了……咳咳,我原是京城负有盛名的歌女,老家住在长安城东南的虾蟆陵,我三十岁弹奏……额,大力,后面是什么来着?”
琵琶酱忘记了台词,于是悄声的在婢女力的耳边问道。
“我又没看你的台词本,我怎么知道?”
琵琶酱没办法,只能自己想,憋了半天吐出一句:“你们只需要知道,吾儿时甚吊,吾年轻时甚吊,京城里那些公子哥常常因为我打架就行了。”
【赵海棠: 大姐你有没有搞错,这可是承接下文很重要的一部分,你就这样给我略过去了?
咖喱酱: 那我不是记不住那么多台词吗?
赵海棠: 那我们不是问过你吗?
咖喱酱: 那你们故事里问的,怎么能算嘛……
砰砰砰砰……
李晟: 算了,下面你不准捣乱了,全程,我来操纵。
】
“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在欢笑打闹中度过,秋去春来美好的时光,就这样白白消磨。可是后来兄弟从军而去,教我琴曲的阿姨也逝了,加上我家道破败,暮去朝来我也渐渐地年老色衰。渐渐的,无人再来我这里听曲儿,当年为我争得头破血流的公子哥们也再次有了新的目标,青春已逝,我只得嫁给商人为妻。商人重利不重情常常轻易别离,上个月他去浮梁做茶叶的生意了。留下我一人在这江口守着空船等他回来,与我作伴最多的就是这瑟瑟的秋月,还有这凄寒的江水。我曾多次梦到年轻时的经历,等醒过来时涕泪纵横污损了粉颜。”琵琶酱唉声的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娘子这经历与我何其相似啊,我们就像那同落天涯的可悲人啊!自从去年我离开繁华长安京城,被贬居住在浔阳江畔,就常常因水土不生卧病。浔阳这破地方荒凉偏僻没有音乐,一年到头听不到管弦的乐器,在这里能听到的尽是杜鹃猿猴那些悲凄的哀鸣。虽然也有优美的风光,但奈何无人可与同坐,实属悲哀啊!这儿人的地方歌我是一点听不下去,跟他们一比,娘子你这曲艺就像那神仙听的音乐一样让我们的耳朵空灵起来。”
白海棠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没有纸了他就扯下旁边侍从的衣服擦鼻涕。
“等等,我有灵感了!”突然,白海棠灵光一闪道。
“什么灵感?”
“来人,取我文房四宝来!”
白海棠吩咐下去,没多久,下人便准备好了在一旁为白海棠磨开磨。
赵海棠刷刷刷的下笔,几分钟后,众人看着那独具一格的狂草不禁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哇,海棠学弟你这幅画画的真……别具一格!”
“什么话学长,我这可是新学的正楷!”
“还正楷,那学弟你给我念念你写的是什么?”某晟道。
赵海棠轻轻拿起纸张:“咳咳,珏比珏巴行……”
“学弟,继续啊?”某晟朝赵海棠挑了挑眉说道。
“都怪你学长,你为什么不早点问我,我都忘了我画的……写的什么了!”
“靠,你字烂,怪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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