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道院和修道部、司法部,都没有针对修士犯罪的条目吗?要不,寻衅滋事?我记得加重年限已经有了,先关十五年怎么样?”
这一番话说的张天衡老脸一红,确实是格局小了。他自己都不管大比期间的小事,又凭什么问陈程罪名该怎么定?
这很不道门,要反思。俗世浊气太重了,市里的那位书记送的母树茶叶里面有欲望和浊气啊。
“哈哈,让专业的人去办吧。老道糊涂了,先生有睱可否赏颜喝一杯清茶。”
“有睱时自当与前辈品茗。”陈程许了个空头支票,又在人群中点出了个青年,“你,跟我过来。”
李灵风耷拉着脸,跟着萧纾夜雪随陈程走到了休息室。
“我听说过你,李灵风是吧。”陈程把练功房里抓来的种子往桌上一放,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李灵风打量着陈程,羽绒服,加绒裤和运动鞋,浑然像个正常人。
“是的,陈先生有什么指教吗?”
“没什么,谢谢你救了萧纾而已。不用紧张。”
表面上不动声色,但还没学会控制五脏六腑和毛孔,连那个老武夫都骗不过,又怎么可能骗过他呢。
“先生客气了,我和萧纾是同学么。”
陈程嘴角微微翘起,“你也跟萧纾叫我师伯好了。”
目下天道已经不提供异常面板了,他也省得找人回去住,人多了就容易有纠纷。
不过李灵风其人,陈程确实不是第一次听说了,或许可以让他也住进星海。
“呃,我有师承。”李灵风犹豫了一阵,还是摇头拒绝了。
陈程道,“你不这么喊,你怎么和她是同学。你们都不是一个道院的,还是说外面在场比斗的都是同学?你师父我知道,御天雄吧。”
李灵风和他的关系不深,但也不浅。即便两界交融,因果紊乱,他也能推算出一些。
比方说,符沈和谈酒倾在旗山遇到的,就是李灵风。李潇然在来星海前,同样见过他。加上御天雄、萧纾,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却也缘分不浅。
萧纾道,“我们不止是同学,还是患难之交,师伯不要为难他。”
陈程打量着两人。
男的端正阳光,女的端谨冷丽。
其实还行......他笑道,“我哪有为难他,我说的有错吗?你不要为难我才是。至于患难之交,患难都在你身上了,我到场的时候,练功房还被他丢出的奇异植物包裹着,直接瓮中捉鳖了。”
萧纾诧异地看了李灵风几眼,有几分感激,也有几分好奇。
陈程看的分明,却是不吭声。有喜欢的人总比一颗心都在怀念陈诚来的好。这李灵风能经御天雄、符沈和李潇然认可,很不俗气了。
李灵风深呼吸,调整了一下状态,有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
“陈先生,我师父......他为什么要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