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站长想说让崔建调到铸造厂那怕任个副职,可王镇长一句接过去道:“搞工作不要丝丝粘粘,就这样。在没宣布前不要搞自由主义噢老张,领导干部的保密纪律不是光写在纸上,中间的轻重这次你掂量。”
就这样决定了崔建的去向,春节过后,崔建就去了镇上的企管站上班了。他一下变的闲散起来,不时的晚上喝了酒就闯进欣宜的房间要与欣宜那个,欣宜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就是说每月的“客人” 来了。崔建没办法只好去找蔡小萌,蔡小萌好高兴,她本在铸造厂女宿舍与两个女工同住一室,为了同崔建相约方便就在北街后面租了一间民房,崔建就经常到那儿过夜,甚至有时白天也去。
谁知有天下午房主老奶奶从窗前经过,听到房内有声响以为进去了小偷,推开窗户门扇撩起窗帘,见崔建与蔡小萌正做“那事”儿,一下子就了不得了,因青山这地方本是对这类风流事特别忌讳,又遇这老奶奶对此等事又是极认真,风波一下就闹得滔天似的山高水低。
老奶奶当时当下到了门处,就在外面手掌猛拍门板,破着竹声似的大骂开了:“不要脸的们快给我起身,出来好好弄仪式(刀剁门槛断灾) ,要不喊我儿子回来剥了你们皮,看你们以后咋还干事,我的天呢,咋得了啊!”吓得屋内兴头上的蔡小萌、崔建急穿好衣服走出来,老奶奶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骂道:“你个悖时倒灶的小娼妇!”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一面哭一面尖声嚎叫:“妈耶,要倒血霉了塌天哩!你们干事到大路上去,咋要在我屋里干哩,你们这对砍脑壳的!”一遍昏天黑地的样子,周围的人不知出了啥事乱喳喳地围了一圈,崔建这时趁乱逃去。
这晚崔建自然没敢回家,而杨小丽却去了他们家里。见崔建不在家,杨小丽对欣宜绘声绘色地说了崔建和蔡小萌下午的事,“听说还剁了门槛,赔了五千块钱,把蔡小萌撵走时被袄都甩到了街上。”
“小丽,你说我咋样才能同崔建把这婚离掉啊?”欣宜眉头蹙在一起,愁肠地看着杨小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