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殷姝叫着如春日里颤颤巍巍结在枝头的小花苞沈迟。
“嗯”沈迟完全用气音回答。
“你不专心”
“我,我专心的”
沈迟为了证明自己,主动握好笔,想再添几笔,可在看到画纸上的全貌后,顿时不敢动了。
“迟迟”殷姝再次喊他。
“啊”
沈迟的双颊抹上红霞,似天边的火烧云,晕染了整张脸,绯红。
“读出来”
殷姝放下笔,牵着他的一根手指按在诗的开头。
沈迟晕乎乎的,再也不能思考,开口读出了第一个字。
娇字念出来,他整个人也随之改变,声音甜软,神情娇羞。
……
太傅这几日少言,但心情是可见的好,朝中百官都看出来了。
这日,出了朝堂,一位和她关系极好的官员便问了,“近日可是有什么喜事?心情这般好”
“无甚大事,只是家中夫郎多年顽疾,近日要全好了”太傅把玩着腰间的佩鱼。
“那这可是件大喜事,我要恭喜你了”官员知道太傅对夫郎情深根种,妻夫二人年少相识,青梅竹马,也是坊间的一段佳话,祝贺道。
“多谢多谢”
太傅抱拳表示谢意,跟官员有说有笑的走出宫。
回到家,就有人通知她陈若清来信了,太傅急忙赶到书房,从信鸽的腿旁取下信。
看完之后,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若清既已带人赶往云都,那清儿定会安心,这事总算要结束了。
太傅手里攥着信,就想立刻去找夫郎,可一想到她灰头土脸的从朝中回来,两人又多日未见面,就去洗漱,重新换了着装,满怀希望的踏进了陈夫郎的院子。
太傅清退了院中的下人,闹出的动静不小,可房里面的人并不管。
待人都走完了,太傅站在房门口,郑重的说:“清儿,我要告诉你一件喜讯,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出去”陈夫郎并不答应,在房中静坐。
太傅也不灰心,“清儿,你就让我进去吧,这次当真是要紧事”
“我说过,只有带着他回来”
陈夫郎耐着性子说完,就走进了房里的小佛堂,念经诵文,不再理会屋外的人。
太傅也不藏着了,直接说:“清儿,我找到我们的孩子了,他活的好好的,长的很像你,可爱极了”
屋内,陈夫郎念经文的嘴忽的闭上,合十的双手放下,颤抖着从蒲团上起来,跌跌撞撞走出屋,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