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姝把花灯接过递给沈迟,拿着小荷花灯,沈迟挑着灯,摸上黑鱼。
“多谢提醒,不过我实在喜欢”他对着刚才那人道谢。
那人一愣一愣的,看着沈迟挑着灯,步伐雀跃的和殷姝离去。
老妇见两人走了,继续闭上眼睛,语气得意,“有缘人自爱灯,我从不强求”
“卖花灯喽,只卖给有缘之人的花灯”
一时之间,围着的人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有些人唏嘘几声,叹气离去,有人继续站在这里看热闹。
花灯拿到手里了,沈迟爱惜的摸了好几下,也不管路过人诡异的目光,跟殷姝走到河边。
他让殷姝挑着黑鱼灯,手捧荷花灯,放进河中,闭眼许愿。
希望殷姝科考顺利,榜上有名,能如愿以偿,步入仕途。
沈迟在心中默念了三遍才睁开眼,看着荷花灯随着水流,越飘越远。
沈迟松了口气,对着看他的殷姝说:“我们走吧”
“好”
就这样,沈迟被殷姝牵着,提上花灯,继续在街中转。
皇宫里头,宴席也到了尾声,陈太傅起身离开,坐在旁边的太女看见,也跟着走出殿。
“太傅留步”太女身边的奴仆叫住了陈太傅。
陈太傅停下,回头。
“太傅是要回去?这是孤准备的新岁贺礼”太女让身边的奴仆捧着东西走上前。
“太女客气了”
“您是孤的师长,不必推辞”太女看出了陈太傅的推拒,语气有些强硬。
“多谢太女,微臣家中还有要事,容臣告退”陈太傅此刻无心推脱,收下了就要走。
太女也不拦,看她大步疾行而去。
等人从这一条路上走出去了,太女才对着身边的人说,“你们把这些东西送到陈太傅府里头去”
“是”几个奴仆应下,又捧着东西离开。
太女眯了眯眼,跟在一旁的贴身护卫察觉到异常,就说,“殿下息怒,太傅刚才在席上并不是故意为之,每年此日她心情就极不好,已是出了名的。”
太女也不说话,但护卫明显感觉到她的变化,在心里重重舒了口气。
太傅出身世家,为人刚直清明,向来认死理,虽是太女的老师,但身后的陈家在一众皇女斗争中还未站队,不过好在她既对太女并无二心,也没有对其他人另眼相看。
眼下陛下有了退位的意思,二皇女外家是丞相,支持她的势力又在不断壮大,太女外家并不显赫,想要太傅表态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太傅的身后,是一个存活了百年的世家,还有朝中身居要职的百官。
太女转身走进殿中,护卫紧紧跟上。
太傅出了宫,立刻走上马车,负责赶车的人也不问,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