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抄家完毕,将金银财宝都拉回文华楼,天已近黄昏,把章程这些人累得够呛。
朱由崧则准备去一趟文昌楼,将抄没王铭正家产的事情告知父亲,但陈琼香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姑奶奶啊!我是去见父母亲的,你去算什么?莫非本王要跟你父亲说,你是我表妹?”朱由崧一脸无奈道。
“说是你的丫鬟就行了!”陈琼香不依不饶,反正她就是要去,当然,她也不是一定要死死盯着朱由崧,而是她想近距离查看文昌楼内那朵紫莲是否成熟。
“你这一会表姐,一会丫鬟的,我脑袋转不过弯来啊!”朱由崧头都大了,还丫鬟,信不信他一指挥陈琼香干点什么事情,下一刻,她的剑刃就会架在他脖子上。
这丫鬟比天王老子还要大,没办法,拳头没人家大,被欺负也只能忍气吞声,没见那自称千古一帝的王莽都夹着尾巴做人。
无奈之下,朱由崧只得带着陈琼香前往文昌楼。
到达文昌楼的时候,门口的侍卫给朱由崧行过礼之后便拦住陈琼香。
“除了郡王殿下,其他人不得进入文昌楼!”侍卫沉声道。
“这是本王新收的丫鬟!怎么,你还要搜身?”朱由崧没好气地说道。
侍卫见郡王殿下不开心,赶紧闪到了一边,搜身,开什么玩笑,要是让郡王殿下记恨,一天三对小鞋是穿定了!他可不想遭受无妄之灾。
反正他阻拦了,有什么事都有郡王殿下扛,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殿下请!这位姑娘请!”侍卫低头哈腰示意道。
进了文昌楼,陈琼香自顾一个人跑到凉亭去了。
“姑奶奶,你不去见我父母吗?”
“不见,你自己去吧!”陈琼香摇头道,她来文昌楼就是来看紫莲的,看这昏王的父母做甚。
朱由崧摇了摇头,只得自己进了楼内。
文昌楼内只有福王朱常洵在,他母亲福王妃去了隔壁的莲花寺上香。
看来前段时间提的意见母亲是听进去了,都去莲花寺求子啦。
原本朱常洵对朱由崧将王铭正抄家颇有微词,但等朱由崧呈上王铭正的罪证后,朱常洵判若两人,连连说抄得好。
“父亲,那王铭正被抄没的家产如何处理?”虽然朱由崧没打算把王铭正的家产吐出来,但福王毕竟是他父亲,还是要遵从一下父亲的意见。
当然,如果父亲想把王铭正的家产充公,那他转头就找母亲邹颖哭诉,他已经做好流那么几滴眼泪的准备了。
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流几滴眼泪能得价值十几万两白银的财产,就是圣人也要闻之落泪啊!
人非圣贤孰能无银!别说几滴眼泪,就是流几滴血又何妨?
好在朱常洵并未要求他上交王铭正的财产,而是让他自行保管,只是再三告诫勿要再上那番邦红毛鬼的当,买那些西洋画作。
朱由崧美滋滋地告别父亲,离开了文昌楼,自此,他拥有了十几万银子身家。
回到文华楼,朱由崧才发现,他去的时候是带着陈琼香去的,回来的时候光顾着高兴,把这姑奶奶忘在文昌楼了。
“坏了!怎么把这祖宗给忘了!”朱由崧惊恐得狂拍自己大腿,母亲不在,要是他父亲那个老色胚看见陈琼香这国色天香的美人,要非礼人家怎么办,腿都怕是要被陈琼香打断。
什么是乐极生悲,这就是啊!朱由崧风驰电掣般冲向文昌楼,他此刻是多么希望他父亲眼瞎,看不见凉亭里的陈琼香。
他可清清楚楚记得,王莽告诉过他,城门口那守卫的士兵想调戏陈琼香,被陈琼香一记符咒,嘴里说出一大堆大逆不道的话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