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深在秦灵招呼小姐妹进来的时候，就是脸色一沉，眼睛像剑一样刺向秦灵。
但是谁管他啊。
原主倒是心疼他，理解他的自尊与无奈，最后落得钱财两失的凄惨下场。
厉霆云脸色难看，但是在旁边少年的眼神安抚下，还是忍住心中脾气。
他拖开钢琴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秦灵顿时就不悦了，“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花了一百万万，你就这个态度？”
厉霆云抿嘴，不说话，双眼瞪视秦灵。
旁边一开始追着厉霆云出去的少年见情况不对，急忙从旁边端过一盘水果，叉个草莓喂到秦灵嘴边。
“姐姐别生气，他不是故意的，来，姐姐吃水果。”
少年眼睛圆润明亮，湿漉漉的，像家里面养的那种刚满月的小猫，喊着姐姐撒着娇，极其惹人怜惜。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原谅他一次。”
秦灵被少年一声声姐姐叫得，很快就软了脾气。
“行吧，再给你一次机会，弹一首小星星吧，我这人，就喜欢听这种简单轻快的歌。”
听到秦灵的话，厉霆云脸色更加阴沉，眼底漆黑一片，仿佛在孕育一场风暴。
这女人就是在为难他！谁来会所就是听一首小星星的，这不仅是在侮辱他的琴艺，更是在侮辱他本人！
但是想起秦灵刚刚不经意提到的一百万，厉霆云握紧拳头，直到手掌心被掐出一个个半圆形印子，出现丝丝血迹，这才艰难地弯下腰，坐到椅子上，开始弹琴。
旁边秦灵还在添油加醋，让少年把果盘坚果爆米花一类小吃，分给在场所有人，一边吃一边说话，大笑着点评他的琴声。
“这琴声，跟我这个新手弹得也差不多嘛，蓉蓉，你说是不是？”
蓉蓉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被人这样说，很想反驳，但是瞥见秦灵半警告的目光，只能僵着脸笑道，“灵灵你说得没错，但是人家弹琴也不容易……”
“我就说吧，蓉蓉你这样有品味的人都觉得不行，看来不是我的错觉，这人弹琴的水平就是差！”
厉霆云：“……”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小丑，被人围在中间，所有人都在像看戏一样看他笑话。
一股无名火从胸口直直窜起，冲到天灵盖，他厉霆云，虽然卖身给天音会所，但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厉霆云把手狠狠地拍到钢琴琴键上，发出难听尖锐的声音。
“我不干了！”
“你不干了？”
秦灵抬头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那目光，两分疑惑三分不屑四分耻笑。
厉霆云在这样侮辱性极强的目光中，更是整个人都觉得屈辱和恶心。
“对，我不干了！”
厉霆云一把甩开旁边少年拉扯他的手，铁青着脸就往房间外走去。
“厉哥！”
秦灵旁边的少年急切喊道，想要追上去。
但是被秦灵拉住了衣角，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厉霆云高大的背影，像在看待某种货物。
“宁愿被惩罚也不干？一百万哎，会所可不会轻饶你吧。”
厉霆云回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整个人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对！我厉霆云，就算是从这七楼跳下去，也绝不会再留在这里陪你这种恶心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