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灵就不用再想这个问题。
因为面前的门，被人“嘭——”的一声，从里面踢开。
一个气压极低的男人从里面走出。
他身高约摸有一米八八，眉眼冷峻，面部线条干净利落，冷白皮，嘴唇紧抿，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不好惹”“我很烦”的气息。
果然是极品，秦灵被惊艳了一下。
秦灵背后七八个女孩子也是呆愣着双眼，死死地盯着男人，恨不得贴到他的身上，看看他有没有腹肌。
男人见秦灵望他，眉头一皱，脸上全是不耐烦的滋味，“啧”了一声，就想从她身旁经过。
就在这时，男人背后房间里面冲出来一个少年。
“厉哥，你慢点！马上老板就来了，你现在跑走的话，会被会所惩罚的。”
说到惩罚两个字的时候，少年的眸中划过一丝恐惧。
男人淡漠地瞥了秦灵一眼，低头思考三秒，最后还是屈辱地走进房间。
他现在，已经欠会所很多钱了，不能再欠了，否则，他连厉母的住院费都掏不出来。
在他进去后，秦灵也跟着走进去，因为脚步放得很轻，所以男人并没有察觉。
在她进入房间，走到厉霆云面前不过两米，对方似乎才注意到她，注意到她并不是这里的服务生或者送菜乱入的摊贩。
也怪原主，虽然坐拥千万家产，但是在自己身上根本就没花过多少钱。
她现在上半身，是在拼夕夕买的爆款圆领五元T恤，下半身，是淡蓝色的二十块钱三条包邮牛仔裤，从上到下，就写满了两个字。
穷酸。
在天音会所这样的地方，包一位牛郎，起码都要十万以上，像厉霆云这种极品，身价更是超过百万。
因此，厉霆云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个看起来就一贫如洗的女孩会是他今晚的金主。
直到对方走到他面前，问：“你就是厉霆云？”
与女孩看起来清丽如仙的外貌相反，她的嗓音听起来沙哑磁性，充满故事感。
厉霆云抬头，狭长漆黑的眼散发出危险的光芒，半信半疑地问道：“你就是今晚包我的老板，21？”
“21？”
秦灵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会所为了隐藏客人名字，给出的编号。
“嗯。”
秦灵从裤子包里掏出一块纯银小圆牌，上面清楚地刻着21。
“如果没有其他21的话，包养你今晚的人确实是我。”
“……那你现在让她们出去。”
厉霆云脸上闪过一丝难堪，说着命令式口吻的话。
被人包就算了，怎么这女的还带上一堆姐妹，怎么？都是想来看他热闹？
他厉霆云虽然出身卑微，但也是有骨气有尊严的人。
而且，因为脸和身材格外优越的原因，厉霆云在会所里面基本是被人捧着，虽然他性格不太好，总是被同行瞧不起，但是厉霆云相信。
他有朝一日，定然会飞黄腾达，到时候，他一定要给这些瞧不起他的人好看。
“不哦。”
面对厉霆云的冷脸，秦灵笑了，在对方以为她会答应的时候，慢吞吞地开口，拒绝了他的要求。
都做牛郎了，还板着一张臭脸，以为自己是干净无瑕的名牌大学生啊，又不是没陪过其他富婆，只不过他脾气实在是太差，每次都惹事生非，所以本来很喜欢他的也都点别人去了。
原主会因为心悦他，顺从他的要求，考虑到他可怜的自尊心，但是秦灵可不会。
“听说你会弹钢琴，正好，我是个俗人，就喜欢听这种高雅东西，你去那边，给我弹一首。”
说完，秦灵招呼门口的蓉蓉等人进来，又招呼房间的几个服务生少年，十来个人，二十多双眼睛，一起围着厉霆深，看他弹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