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呢,你们怎么不把他们抓起来?”向副官疑惑于那两人的坦然,怒火中烧问。
“抓?!那怎么好意思!”两人中的一个怪声怪气一笑道。
“不好意思?讲什么鬼话呢!你俩个是不是吃错药了。让你们守在屋顶上就是为了抓人,你跟老子说你不好意思?对汉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是这样的,向副官,你不知道现实情况,让我给你解释,”那人辩解道。
“你说。”
“我俩从屋顶上下来,发现有俩个人在帮我俩扶着梯子,你说说看,向副官,要作是你,你怎么会好意思去抓那俩个人?”
向副官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来,是人家饶了你们两个,放了你们一条生路?”
“谁说不是呢!”
……
回到戴冲家里,睡下最多一个小时,狗吠声四起,紧接着就传来一声,划破长夜的尖锐的唿哨声。
削猪佬一翻身起来,急促道,“仲军,快起来!村里头来强人了,快抄家伙!”
听说村子里来强盗了,施耐德也顾不得身心疲惫,穿上衣服,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削猪佬后面赶到村口。就见黑压压的香樟树下面,许多人已经在那里打起来了。
天交三更,一天中最至暗的时刻。稍远一些,就分辨不清敌友。枪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所以双方都是以冷兵器相对,捉对厮杀。
经过街上的一场厮杀,施耐德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结果发现腿肚子依然打颤,不只是体力透支的缘故。
削猪佬带着妹妹、黄妈,回来的早,多少睡了两个小时,体力恢复的不错,目光如炬。一上来就找人干上了。
他可没有削猪佬那么鲁莽,大喝一声问,“你们都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得,跑到戴冲来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一人挥舞着砍刀,冲他飞奔过来,“小兔崽子,今天老子非宰了你不可!”
在其身后则有人紧追不舍,“军哥,你躲一躲,让我来对付他!”一听就是黄仲舱的声音。
“小兔崽子,别以为老子怕你,”那人觑着黄仲舱追来,突地一个转身,一刀朝黄仲舱头上砍去。黄仲舱早有防备,一个急刹车,缩颈藏头的同时,利用身体的反作用力,一招借花献佛,平着把手里的刀递了出去。态度之从容,姿势之潇洒,简直让看到的人叹为观止。
那人嘴里面叫声不叫,想要收回用老的招势,可是惯性已经容不得他后悔,胸口随着那劈着的刀势,迎着黄仲舱递来的刀尖,扑了上去。眼见着自己的胸口被戳了个大的窟隆,那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黄仲舱轻描淡写地用脚蹬着那人的尸体,抽出刀来,呵呵一声笑道,“是你自己扑上来,可怪不得我。”
刀被抽出的同时,那伤口处的血便呈放射状喷出,滋得两米多远的施耐德身上,都是血。有那么几滴血,那溅到了他的嘴里。哕……。一股不可遏制的酸辣味,从腹腔一路向上,从嘴里从鼻孔里,同时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