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副官带着手下十几号人,在罗王巷内枯守了有两个多小时,终于从院子那边传来一丝动静。昏昏欲睡的大伙儿,立马精神起来,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墙头上面。
不一会儿有两道人影,不疾不徐地从那边翻了过来。脚没落地,施耐德和向副官就迎上去,“怎么样?”
“哪有?!早跑了!”俩人当中的一个,恼火地望向施耐德,直摇头,“就你多事!绳子、屋顶上的洞都在那里,不跑,费那么大的事干什么?有人救你,你能不跑?赖在屋里不走,那不是有病吗?”
“障眼法!障眼法你们懂不懂?”施耐德更是气急,“你们多守会儿不行吗?”
“多守会儿?”两个人当中的另外一个立马针戳了一样叫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张嘴就来。
你知道屋顶上面有多冷吗?手脚都冻麻了。我俩个从梯子上下来,脚踩到没踩到梯子都没知觉,踩空了都不知道,要不是老三的头顶我一下,直接从屋头上摔下来了!”
施耐德呵呵冷笑一声,“你要说冷,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怎么说话呢?”向副官一边打断那人,一边向施耐德赔笑,“快向黄哥道歉!”
在向副官的命令下,那个迫不得已向施耐德认错,“对不起啊,黄哥!”
施耐德笑了笑说,“你们这样虎头蛇尾,罪都白受了,人还没有守到,真地可惜——”
“回去,守到天亮再说。”向副官见施耐德一肚子不高兴,生怕他到戴传薪、陈刘两位小姐面前讲他的坏话,直接命令起那两人来。
施耐德摆摆手说,“别进去了。有这翻出翻进的功夫,人早跑芜湖去了!再回去还有什么用?散了吧,我也回去了。”说着,招呼黄仲舱回家。
“且慢,黄先生!我就搞不懂你怎么那么肯定人还在屋里?”向副官不解地问,“屋顶上扒了那么大的洞,还放下来绳子。明显有人来救了,为什么不跑?躲在屋里?”
“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跑,要躲在屋里。”施耐德笑笑解释道,“我只知道那绳子上的结,都没有收紧,有的还透着亮——”
不等施耐德把话说完,向副官便佩服得直点头,“黄老板这么一说,还真是的。瘦些的那个不说。光凭那个大块头,那身高那体重,从绳子爬上去,或者被人从屋顶上拽上去,那份量那力道作用在绳头上,还不把那绳头拉得跟铁疙瘩样地。”
“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黄仲舱揉了揉眼,恍然大悟道。
罗王巷转出来,走到中街铁匠店这边,大家分道扬镳,向副官等人向东,施耐德、黄仲舱向西。
……。
向副官带着他的人走在往东的路上,那两川兵当中的一个,突地咂咂道,“那家伙岁数不大,怎么这么聪明哩!”
“你的意思是说——”向副官吃惊地望向那人。
那人则忙着点头,“真地就像那姓黄的小子说得。那两个汉奸真得就藏在屋里。这智商简直是太强了,不得不佩服。”
“藏在屋里?藏在屋里哪里?”
“墙里面,一幅铁画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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