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仕鎏则一味地附和着王文轩说:“不排除他们监守自盗,贼喊捉贼!有必要查了查他们四个。”
“如果是我们的人监守自盗,我们又何必费劲巴哈,花那么大的力气把他们抓来?不是多此一举吗?”戴传薪很是不满地瞟了鲍仕鎏一眼。
“不是说长官您监守自盗,我是说您下面的人,可能徇私舞弊,把长官您也蒙在鼓里。过去无数次的历史都证明,下面的人,并没有你们这些身处高位的人,所想像的那般听话。”
“不可能的,”张昌德嘴喷酒气,大手一挥道,“去,把小两口子给我请过来。我要当面问一问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酒是从哪来的?”
不一会儿,小两口衣冠不整地被带过来了。不,是用被子给抬过来的。因为两个人都醉得人事不醒。
戴传薪抿着嘴直眨眼睛,挥手道:“算了,送回去吧!”
“不能就这么算了呀,长官!”王文轩打着哈欠,不阴不阳道,“人在我家丢的,不查清楚那算怎么回事咧。这锅,我家可背不动!太重了!”
“没人怪你!”戴传薪觉得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
“我支持我表哥,”一直在边上闷不作声的葛绍棠,这时发话道,“不是怪不怪罪的问题,事情还是查个水落石出的比较好。
这样不清不楚的就完事了。别人会误会我们表哥家的人把人放跑了。这锅对于我表哥一大家子人来说,确实是太过沉重了。搞不好,会因为这口锅搞得家破人亡。连我这个表亲都有可能被诛连。我也建议查清楚了比较好!”
“怎么查呢?”戴传薪头痛地问葛绍棠,“都这么晚了,又喝了这么多的酒。谁还有那么大的精力。不是不给你面子,葛大法官。这事还是等到明天早上天亮过后再处理吧!”
“不大动干戈,只是稍微查一下,……。查不出来,那就按照长官您的决定,明天再说。”为了照顾戴传薪的脸面,葛绍棠也作出了一些让步。
“呵呵,那你们就查吧!”心底无私天地宽,戴传薪坦然道。摆出一副拭目以待的表情看向葛绍棠、王文轩、鲍仕鎏三人。
可是事件接下来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戴传薪的想像,让他是嘡目结舌。从四名哨兵口袋里陆续搜出了大洋、玉珠子、红玛瑙、黄花梨手串之类的珍贵物件。
“这是怎么一回事?”王文轩指着那些从四人口袋里搜出来的珍贵物品,讥诮着讽刺道,“原来贵手下,个个都是深藏不露的地主豪绅啊!真地失敬失敬了!”王文轩说着,做模做样地给他那四人一一施礼。
不只是戴传薪,那四名哨兵也是惊得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的口袋里什么时候被放进了那些珍稀玩意儿。“不是我们的,有人栽脏。”那两个喝醉的卫兵,这时也吓得醒了,争相申辩着。
戴传薪把眼睛一闭!不忍直视。张昌德把手一挥,“把他们都给我们绑起来!丢人现眼的东西!走!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
两个小时以后,黄红和王道达出现在了拘押过江桂二人的房间里。移开一盆金玉满堂盆景,掀开一副迎客松铁画,一道一人宽一个来高的黑洞,赫然嵌在墙体上。黄红在那墙上轻拍了两掌,不一会儿从那黑黑的洞口里,走出两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