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妈!算了,别说了!”不知出于什么样的一种心态,阿秀阻止他老丈母继续求他。不但拉开老丈母和他之间的距离,并且阻止她再靠近自己。
施耐德眼里的阿秀,已然是陌生人,一时百感交集,说不出的难过。说起阿秀来,虽无夫妻之实,可终归是自己来到这个糟糕新世界,第一个拥自己入怀的人,护自己周全。无再造之实,不乏再造之德。
“你拉我干吗?”老丈母像跟她女儿打架一样,发起脾气,努力突破女儿的防守,一边数落着阿秀来,“让你出头,你又不愿意。老娘自己来求,你又横拦竖拉的。跟你大哥有仇是不是?”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不是仲军,是外人!”做女儿轻声地和她的母申辩着,说着心酸地流下泪来。
“我看变鬼的是你!”老丈母并没有惯着她女儿说话,而是偏袒他这个做“女婿”的,指责阿秀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结婚才几天,就作精作怪的?
要死要活跟他的是你,要离开他去找那姓江的,还是你。你们桂家被那个姓江的操兽佬坑得还不够惨吗?
先是你伯伯,后是你大哥!你大哥都要吃枪籽籽了,你还往他那里凑?!
我看你是屎褙了大肠喽!”
阿秀瞄了一眼施耐德,然后急眉瞪眼地责怪她老丈母道,“谁说我去找姓江的?你老人这么大年纪了,不要胡扯八道好不好!”
老丈母忽然骇然不语,意识到自己话讲过头了。要救儿子,求女婿办事,能够倚仗的,其实就是女儿和女婿的这层关系。
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怎么能提女儿有外心,有他遇呢?
自己真得是昏了头了。把女儿女婿间的这层关系扯断了,女婿还会帮自己吗?根本就不可能。人家要帮,也是看在女儿的份上。
心里面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努力挽救。然后,说了一大堆车轱辘话,往回圆之前的过失。
“我去试试吧!”施耐德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说。
“那么就太麻烦你了!”二虎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背后面,补了这么一句。二虎子不像他老丈母。在二虎子心里,家里出了汉奸,真地比杀了他自己还要让他难受。
由于急火攻心,眼珠子上大半淤积着殷红的血。看上去就像是兔子的眼睛。施耐德看得心里一阵难过,拍了拍二虎子肩膀说,“二哥,我会尽力的!”
说实话,老丈母说了那么多的话,也不抵二虎子眼球上的那两片触目惊心的红。施耐德面对二虎子说得,才是其发自肺腑的心里话。
院子里,人多耳杂,施耐德把二虎子拉到院子外面,僻静之处,低声巧语的问:“二哥,你知道大哥他们,到底有什么具体的把柄,落在川军手里?”
“哼,”说到江振华和大虎子所做的丑事,二虎子鼻子里就开始往外冒黑烟,“据讲,两个人在芜湖,现在可是大名人。一讲到俩个繁昌佬,没有人不知道的。是个芜湖佬都恨得直咬牙。
挎着驳壳枪,在芜湖城里作威作福的事,早已经被那些好事的记者,拍成照片,录在人家川军反敌特的档案里了。
人家只不过一时间人和事对不上号。这一对上号,还有他们的好?回来就是找死!”二虎子气呼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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