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传来穆弦思均匀细密的呼吸声,宋行止在她发顶印上一吻,随后缓慢抽身。
示意门外的秋容二人盯着些,他的身影消失在穆弦思的院子。
烈日当空,穆府的小型练武场里,却发出阵阵打木桩的声音。
穆少虞的汗水已经浸湿了后背。
宋行止立在树下,眼见那人一头热汗,沉闷的发泄,也没有阻止。
只待他酒劲过了以后,才淡淡言道。
“提供证词的,是闻家。”
“你武考之时,确是闻子晋的亲舅为主考。”
“眼下他以身家性命要揭举你贿赂主考官,已经做了必死也要将穆家拉下水的准备。”
穆少虞手握成拳,不与自己辩论一句,沉默不发一言。
宋行止瞥向被穆少虞打出裂痕的木桩,又言道,
“闻家与宋煜关系密切,此为宋煜留的后手。”
“不过仅凭他一言,还不能全然煽动朝中风向。”
“这几日已经派了人去暗查闻家,不日便会有结果。”
穆少虞朝他行了一礼,“谢陛下信任。”
对于那些闲言碎语,清者自清。
他自不会与那些只会写奏疏的文官逞口舌。
穆家忠于整个大礼,忠于贤君明君。
宋行止自是看在眼里,他也不会任由诬告官员的事发酵。
抛开宋行止对穆弦思的私情不谈,穆少虞之所以同意反了宋煜,也是因他的处政方式,对整个大礼不利。
这也是他大中午在练武场发泄的原因,不是因为闻家的污蔑。
而是边关战事……以及……
宋长欢和亲一事。
这些的都是宋煜登基前的烂摊子。
他曾许诺尼罗,黑水,渠勒等附属国,集结兵力,一同讨伐西部。
事后按兵力部署,减免附属国上贡,分奖西部土地。
在他登基的前夕,已经联合附属国派兵攻打西部,遭到反击。
正遇大礼政权变更,令人闻风丧胆的宋行止上位,那些附属国见宋煜倒台,又胆怯了起来,纷纷撤了兵力回国。
以至于大礼现在的边关,已经遭到了西部的几波骚扰和偷袭,战书频发,边关告急。
昨日在朝堂之上,百官皆是在讨论如何调兵,又是谁人带兵前往。
西部来势汹汹,据探子报,恐有二十万兵力。
大礼边关的兵力大多集中在漠北和沿海一带,西部一向互通贸易友好,兵力远没有北部集中。
这二十万大军压境,确实让人慌了心神。
推来推去,众人皆举荐平乱有功的穆将军带军上阵。
但再是平乱有功,那西部边关可是二十万大军,大礼现在能立刻调动的,不过十来万兵力。
若再从北部往西调度增援,又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和心神。
“不若……停战和亲,恢复贸易?”
不知是谁提了一嘴,穆少虞皱着眉头直接拒绝。
“我大礼开国至今几百年,几时需要女人去和亲维系?”
“若是李大人你的姐妹,女儿被迫离乡,远去和亲,你可愿意?”
“这……”
“臣只是提了一嘴,具体还需陛下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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