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易对人对事,与之前完全不同,对人先前性格孤僻,不怎么喜欢与人交流来往,可自瘟疫之后,据臣情报所知。”
“对弈他父亲对手时,言语间用词不留余地好似泼皮,全然没有读书人的矜持。后因为谣言,书院的夫子们上门问罪,也是让他不顾礼教,开口唾骂,将其全部赶走!”
“对事,那敌手纵马扰了谢易父亲的灵堂,他自拿刀把马头生砍下来,扔到那挑衅之人面前,还称可送那人去见他父亲。”
“与之先前完全不同,和臣说话间也并无多少恭敬之意,从未行过礼!”
大概笑话着赵金忠的话,老朱点着头有些不以为意:“扰人灵堂,要谁敢对咱这样,咱直接砍了他,这谢易倒是有些血性,不过不敬师长,不行...你可知书院夫子为何上门问罪?”
“回陛下,那书院夫子听信谣言,以为谢易在灵堂见血,扰了先灵,便上门问罪言语间说话很难听...”
老朱则是摇了摇头,言语间对谢易有赞赏,也有不认同:“那群夫子听信谣言,不顾是非上门问罪,一群庸人,可谢易不顾礼法,驳斥老师也是不对,罢了这人许是没了爹,心中不畅,待日后再行观察。”
“陛下仁厚!” 王景宏在一旁对着老朱拍马,他已经看出来了,不管这人是不是后世人,陛下已经对他高看一眼。
这个谢易能做出细盐来,解了千百年的问题记他一功。
加上此人还有些文采,他爹还是仁商想来人品不会差,这又刚死了爹老朱可怜他,只当他是闹了疯癫。
“哈哈哈!” 老朱抚着胡须得意的笑着,思量着想多知道点谢易的为人。
“这个谢易,你对他的评价如何?”
赵金忠为难坏了,心中难受:陛下啊,你倒是继续往后看哪!怎么现在就问我对他的评价?我是说他好,还是说他坏啊?
见着他踌躇不决,毛镶心中有些急切:看来这个人有问题啊,这家伙支支吾吾的,要帮他一下。
向着老朱行了一礼,便呵斥着赵金忠:“陛下问你话呢!你照实说来便是,不可隐瞒不可夸大!”
抬头撇了一眼自己的上司,赵金忠明白了,随机开口。
“回陛下!谢易对自己人很好,前些日子他父亲的敌手买通流窜山匪,对他下手府中家丁死伤大半,而为了给家丁报仇设下陷阱,借助微臣的人手关门打狗,将其一网打尽,还准备将敌手产业利润的一成赠与战死的家属,还许诺出籍,男丁管读书,女子嫁妆...”
“嗯,不错!此子待人宽厚,若是将来中举登榜,我大明会多一个贤良。”
老朱今天很高兴,咧嘴嘿嘿的笑着!先是细盐又是良才,仰着下巴大叹:“若是我大明多多出此人才,将来和标儿君圣臣贤,我大明必可万万年!”
王景宏也在一旁插着话,说着大明如何如何!
可毛镶盯着自己下属那张哭丧的脸,就觉得大事不妙啊!你为何不先说坏事?把陛下哄的如此高兴!你疯了!
但赵金忠没有察觉毛镶脸色,继续说着:“陛下,但此人胆大包天,令人发指!”
嗯?老朱脸色骤然一变,眼神有些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