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过了一段日子不知道为何,我爹总是在和村子里的人吵架,有几次还动起了手来。
我家地那时候已经卖了,为了奔活头儿,我爹就带着我们往南走,可没有什么地方愿意接受流民,最后一路走到了武昌。
说着云伯又低下了头来,久久不语。
“武昌那有座道观,爹把我送进去以后就走了。最后在道观里学了拳脚,有个老师傅见我聪慧,便传了医道。”
随后又看着谢易和一旁偷听的二娃:“最后我回来了,就这样。”
谢易咬牙抿嘴,脸上有些憋屈:“云伯,你这讲的也太平淡了。”
说着脸上露出一些期盼:“有没有江湖的事儿?比武行侠仗义的?”
“这些快意恩仇,行侠仗义多是低贱之人,你用心念书三年后中了科举,当官才是你的正路。”
云伯面露怒气,觉得谢易本末倒置了。
谢易不以为然,脸色还有些愤然:“云伯这话有失偏颇。”
见云伯面色有些难看,继续说道:“我知云伯不是此意,但为何说行侠仗义的多是低贱之辈?他们真的就是卑贱吗?”
可话还没讲完,就听到门口有人喊道。
“有客到。”
来人是方思成,他找不到谢易的至交好友,只能去找自己那些和谢易有过接触的朋友,顺道也与他们借阅些古典孤本,免得以后在妹妹哪里穿帮。
还有就是他想来第一天,前来吊唁的人必然不少,恐没有时间单独找谢易谈话,所以直到下午才过来。
到了以后,正巧听到谢易在和一个道士论述,他也来了兴趣正好可以试一试,妹妹心意的人品性如何。
“谢公子,见礼了!” 方思成拱手施礼。
谢易看着这人觉得有些面熟,而方思成见他脸上多有彷徨,便开口说道:“在下方思成!”
“方思成?方知府的大公子?” 谢易暗暗警惕道,开始细细打量着,这人来此为何啊!真是为了他妹妹?
想是这么想,可手上礼术未失:“方公子见谅,待会我会训斥家丁,那厮偷懒竟不通报您的名字。”
“无需怪他,我并未通名,只是言之仰慕谢老板仁商之名,前来吊唁,”
谢易听着这话,恭维了一句:“方公子仁厚。” 说完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方思成上完香,吊唁完后,顺着目光看向了云伯:“敢问这位是?”
“这是我父的同辈兄长,早年离乡,近日来回来!”
听着谢易的解释,方思成行了一个晚辈礼,继续道。
“刚我旁听道,谢公子在争论着什么,不知可否讲来,在下也有些兴趣。”
谢易微微皱眉,你来了我敢说吗?这后面的话,讲的可就是你爹这类人,同你说了我怕不是不想活了!
而方思成见他面色有些难言之意,继续道:“谢公子请放心,我方思成以圣贤立誓,出的你口,入得我耳,不会再有旁人知道,若有违背誓言,科举永不中榜”
6啊,你小子真狠哪!拿誓言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