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觉得这话,不太对劲儿,怎么在我手上?不是在酒里吗?
谢三儿失笑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吕爷,可小的听说,就算是补酒也不能乱喝啊。”
“嗯?” 吕石挑眉上下打量了下谢三儿,嘴角有些憋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害!我有个朋友,闲时喝酒的时候聊过,和他开药的老中医说的” 谢三儿坦然道。
吕石沉言,摸着胡子就在想着,许久道:“那酒给我藏好了,可不要让旁人看见,待我问问云道长。”
“得嘞,吕爷!您请好吧。”
...
谢易睡过午觉后,觉得有些无聊,吊唁的人来一批走一批,家属还礼。
他想找人说说话,可二娃明显不是一个可商谈的对象,这娃还太小,给他吹牛逼估摸着都听不懂。
吕叔呢?人怎么不见了...
回头望向一旁念经的云伯,想着初见时他会医,见着村里那些尸体也没有什么异常,这些年肯定见过不少事儿...
便轻声叫了声:“云伯?”
“做什么?” 云伯停下超度开口回道。
见云伯停下了念经,谢易又开口问道:“云伯你给我讲讲你和我爹,以前的事儿呗!还有这些年你都去过哪啊!又怎么学的医?给小子讲讲呗!”
“昨日你让人拉来的账本看完了?” 云伯眯着眼瞅着他问道。
谢易有些哑然,讪讪的笑了笑着:“那个什么,账本晚上再看也来得及,这边南方掌柜们已经搞定了,有许叔在不碍事儿的。”
“怎么?你已经开始懈怠了吗?” 看着云伯的脸色有些严肃,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仿佛自己被抓住了小辫子。
看着谢易呆愣在那里,云伯摇了摇头道:“既然你想听,我就给你讲一讲。”
二娃被两人的对话给吵醒了,就呆呆望着他们,没有吭声默默地听了起来。
“怎么讲呢?” 云伯看了眼高堂上的祖宗牌位继续道。
当时我算大的了,有八九岁吧,那时候经常带着你爹他们在地里玩儿。
我家里日子过的还算勉强,纳完了粮刚够一家人吃喝。可你家算的上村里最滋润的。
听说你爷爷年轻时候,帮官府立过功还外出帮人做过事儿,凭着手里攒的钱回村子里买上了一百亩地。
可这地你爷爷他一人种不完,便雇得村里一些不够吃喝的叔伯们一块种,他心善一亩的收成纳完税,几乎一半都给了帮衬的人。
听说了这事儿,家家户户都抢着帮你爷爷种地。
说着又笑了起来,继续熬:“许是你爷爷攒的钱真不少,也或许是为了村里的乡亲们。”
总之你爷爷那时候在村里,说话很好使,谁都承着你家的情分。
可再后来的几年里,老天爷很少下雨,地里的收成也不好,元廷又加收了赋税。
交不上粮食,官差就拿地去顶最后村子里能过活的,就剩了你爷爷那些地。
可是后来不知道你家为何走了水,你爷爷葬生在了那场火灾。幸好当时你爹当晚偷跑出来,和我们在山里玩躲过一劫,自那以后你爹就吃着百家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