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府一家正在用早饭。
方知府喝着粥不说话,方老夫人也不管他,自顾的问着自己儿子女儿。
“大朗啊,昨日看书又看到几点啊?娘看着亥时的时候,你屋子还亮着灯。今儿又这么早起来,可别累到了身子。”
眼见母亲一脸的关心,方思成脑子一动:“娘啊,你放心。昨日我早早就睡了,白间看书有些累,晚间忘了吹蜡烛。”
“诶呦,你看你,这新朝立了以后,恩科还不知道何时再开,你可要当心身体。”
“娘,你放心,今日我回来后就早早休息。”
听着自己儿子说这话,方夫人面色有些凝重,随即转势成喜,笑着问道:“中午不回家吃吗?那晚上什么时候回来?见谁啊? 可是那家的姑娘?”
方思成脸色有些扭捏,看向自己的妹妹。
妹啊,为了你的事儿,哥哥也是遭了罪了,还不救救为兄?
方婉言看看自己的哥哥,像着自己求救,不禁的小嘴有些憋笑,哥啊,我也想有个嫂子啊!
虽然这么想,可当哥哥的这么宠爱自己,大哥有难,小妹怎么能不前来搭救?
放下碗筷,像着自己的母亲,撒娇道:“娘,你这么关心哥哥,怎么不问问我呢。”
目光移到自己的女儿面前,又有些怒意的看了下方大人,叹气道:“你爹,刚解了你的足,我看你最近都胖了。那些女红和书籍可看完了?”
方婉言小嘴一努,拉着自己母亲的手道:“娘,你看我的手最近晚间,做女红都扎到了,女儿好久没有见过外面的太阳了。”
又是试探的问了句:“哥哥,今日要出去,娘我想跟着去。好久没去外面转过了,行不行嘛!”
方夫人爱女心切,就要张嘴答应,可方知府就插了句嘴,有些严厉道:“不行,近日你继续禁足,哪也不能去。”
可方婉言就想反驳询问,方知府直接补了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城里的信儿传开了,你让那小娥都打听都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
方夫人有些惘然:“什么事儿啊?我怎么不知道。”
方知府又是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说道:“谢临安死了,他儿子来户房报禀衙门。”
被瞪的方婉言,面色有些委屈,努努嘴想说什么,可又把话咽了回去。
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满脸委屈,方夫人心中不忍道:“他谢临安,又是振粥,又是出钱出力,这是仁商。”
顿了顿话语又道:“听说他儿子又聪慧,学院先生都说,开了恩科,一个秀才不再话下,可你怎么就过不了心中那道坎儿呢?”
方知府直直的将手中的筷子,摔到桌子上,愤然的道:“你怎就知,他谢临安没做过脏事?大郎的腿...”
看着自己的儿子,方知府心中顿时一伤,没有继续说下去。
又拿起刚摔在桌子上的筷子,扒拉干净碗中的米饭,继续道:“我说不允就是不允,婉言再禁足七日。思成你既然想去,就代表府中去吧,多带上几个人,晚间早些回来。”
方婉言眼色有些红润,面色憔然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爹,我...”
“没有,可是,吃完了饭,回屋待着去。” 说完边向二堂走去。
方夫人还想说什么,却也没再言语出来,毕竟这当家的是男人,三从四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