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鱼仰头,有点儿生气的语气:“这叫不严重?”
傅斯延目光定在她脸上:“······医生说的,外伤,定期换药养养就好了。”
“哪个医生说的?有执业证书么?”周嘉鱼让他坐下来,“说这话就是不负责任,你这按道理应该住院观察,输抗生素消炎。”
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傅斯延却一直沉默,她收了手,去跟他对视:“······你笑什么?”
傅斯延弯弯唇:“想起来我当时眉骨上方磕着了,从校医室出来,你也这么话多。”
周嘉鱼瞪眼睛:“我话多?”
傅斯延笑出声,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唇贴着她耳朵:“但是我喜欢。”
以前周嘉鱼平时话很少,只在关心他的时候话最多。
把人安抚好,傅斯延起身去洗手间拿干净毛巾给她擦头发。
周嘉鱼打了个哈欠,一条毛巾覆上她发顶,傅斯延又坐下来,用毛巾仔仔细细地搓揉她沾湿的发尾,“困了?”
“嗯。”
傅斯延手上动作稍快了些,擦干了头发,毛巾扔到一边,手掌轻轻将她脑袋扳过来与他对视,“周嘉鱼。”
周嘉鱼困得泪眼蒙蒙,“干什么?”
“知道你是关心我,但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夜里疲劳驾驶很危险的。”傅斯延温声跟她讲,眼底温柔宠溺都要决堤。
周嘉鱼侧脸贴在他掌心,嘴角瘪了瘪,”谁让你不回我电话,我很担心。“
“那你可算是体会到我平常打你电话的心情了?”
“······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出声来。
看一眼时钟,已经是凌晨两点半过。
周嘉鱼勒令他去喝小米粥,她起先拖了张椅子过去,掌心托腮看着他喝,后来打起瞌睡,脑袋一下一下晃着,傅斯延哄她去床上休息。
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横着倒在床上。
傅斯延喝了半碗粥的功夫,撂下勺子,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走到床边看,周嘉鱼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呼吸均匀绵长,睡得正香。
“······”
他勾着嘴角,想将人抱起来,换个姿势。
这人却倏地睁眼,眼睛慢慢眨了眨:“你要干什么呀?”
傅斯延乐了:“我这样子能干什么,想抱你换个姿势睡都费劲,正好,你自己起来把衣服脱了,躺好。”
他这话混着喑哑的嗓音,再配上那张女娲炫技似的脸,非常不对劲儿。
周嘉鱼耳朵红了,面色平和的哦了声,脱去外套递给他,慢慢悠悠钻进被窝里,像个乖巧地小孩子。
等傅斯延把衣服拿去挂好再回来,周嘉鱼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傅斯延:“······”
他坐上床,抬手分了她一半被子,面对她侧躺,手肘弯曲脑袋枕在上面,盯着她安静的睡颜看了半天,觉得像在做梦。
他伸手去碰了碰女孩软嫩的脸,指腹摩挲,有点上瘾地不愿把手收回来。
他弯了弯唇,却在下一秒,周嘉鱼一条腿伸过来,结结实实砸在他小腿胫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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