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鱼早就听见她脚步声,走过去开门:“想说什么?”
于娟又惊又喜,自顾自跟她讲几点的航班,什么时候落地,又讲公司里工作离不开她,她必须得回去。
见她要不耐烦,于娟换了个话题,但弄巧成拙。
“满满,我和你爸爸的事情,暂时不会离婚,你现在高三特殊时期——”
“妈。”
周嘉鱼已经很久没喊她,于娟听见,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你和他——”周嘉鱼用他来代指周远山,心里悲凉,又继续说,“是夫妻,我是你们的女儿,他现在出轨背叛,我选择不原谅,而你,你要是想选择原谅或是别的什么,我无话可说,但如果说是为了我才不离婚,那这个锅我背不起。”
她想起那晚傅斯延抱着她,说不怪她。
她是个通透聪明的小姑娘,怎么会转不过来?
只不过是因为她叫周嘉鱼,周远山和于娟两人相爱的结晶,名字里都透着浓浓爱意,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是一点风雨都受不住的,何况还是千夫所指。
“我今年高三,接下来很快就会去读大学,你们的婚姻状况对我来说没区别,而且要是那天外婆发现我割腕,我都不会是你们彼此纠缠的理由。”
于娟面色惨淡。
于娟离开后,周嘉鱼睡了一觉,起来之后便收拾东西要去学校。
外婆让她再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去。
“我已经好了,去学校能静下心来学习。”
崔西芬不再坚持,叮嘱她加一件厚外套,去厨房拎来一个保温饭盒:“我刚煮的醪糟汤圆,装了两碗,你和斯延一人一碗。”
周嘉鱼系上鞋带,起身,“他不喜欢吃甜的。”
崔西芬笑:“这个不甜不甜,你带去他一定喝。”
“······”
“斯延他关心你,刚才还给我打电话问你今天怎么样。”崔西芬给她拉上外套拉链,“外婆现在战线很明确,谁对我们满满好,那我就喜欢谁。”
“······”
一高篮球场。
“哐当”一声,在傅斯延连进五球之后,七八个少年累趴了,嚷嚷着不打了不打了。
陈竞帆累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卧槽,延哥你今天生理期吗?这么惹不起!”
几人跟着附和。
“就是,延哥为什么要虐我们!!看谁不爽直接上啊!”
“沃日,延哥的体力好好,爱了爱了。”
爆出哈哈笑声。
傅斯延眯了眯眼,将喝剩的空瓶扔那人过去,“闭嘴。”
傅斯延弯腰,撑着膝盖,喘了几口气,起身,过去踢陈竞帆:“别坐着,小心猝死。”
“操。”陈竞帆伸手,“拉我一把。”
傅斯延嫌弃地将他拽起来,撩起宽松球服的下摆,擦了一把汗。
他皮肤白,也不干巴瘦,宽肩窄腰的,这一撩,露出一排紧实流畅的腹肌。
几个人又起哄吹口哨,大喊哥哥我可以!
“······”
陈竞帆插科打诨给他出主意。
“延哥,你就这样在小周同学面前露个腹肌秀秀肱二头肌什么的,保准拿下!”
傅斯延扯了下嘴角,下结论:“你还是猝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