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颖见季宴琳一副冰冷绝情模样,既生气又委屈,她这些年在这个家里难道就没有委屈吗?
难道就只有季宴琳是委屈的吗?
如果不是丈夫季畅爱她护着她,这个家连容身之地都没有,或是根本就进不了这个家。
韩颖第一次板起脸,没有躲在丈夫的身后,眼神坚定透着冰冷:
“季宴琳,从小到大,我求过你吗?你孤高,你清高,你从不叫我一声,连正眼都不看我,我都不在乎。今天,我就要你一句话,身为季家人,你救不救你的弟弟季宴聪?”
季宴琳先是一愣,而后冷笑一声:“我说了那么多,你没听明白吗?现在的安亿,看到我弃如敝屣,或许更生气。也许,下一刻,我也会被警局的人带走。”
韩颖不知道该怎么办?
寻求帮助:“爸,阿畅你们说句话呀?”
季明表情严神,只冷淡一句:“宴琳,你该去试一试。”
季畅依旧无言,就像一个局外人,看着厅中的三人互相撕破脸面,揭露真实面貌。
“爷爷……”季宴琳再次看向季明。
她已经说得那么明白,难道还要她去求安亿吗?
根本就是无用功,就为了季宴聪,要毁了她吗?
季明终于抬眼,苍老的脸毫无生机,只有寒霜。
他没有回答季宴琳,她彻底失望,也彻底清醒。
这个家里,没有人是真正在意过她。
突然一阵笑声打破了窒息无言的氛围。
“哈哈哈哈!”季畅大笑起来。
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他还是在笑。
韩颖担忧道:“阿畅,你笑什么?”
季畅:“哈哈哈!可笑!”
韩颖害怕地抓着他的手,儿子已经出了事,丈夫可不能再出事了。
“阿畅,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了……”
停止大笑,季畅轻轻放开韩颖的手,走向季明。
一向无欲无争的双目忽然变成了一道寒光,似乎能将一切冰冻。
季畅看着季明不像一个儿子看着父亲,倒是像看着一个仇人,充满恨意。
季宴琳聪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心中猛然一怔,被犀利的眼神吓到。
他说:“爸,你还真会利用自己人,特别是女人。当年逼着妈退隐后方,相夫教子,最后郁郁而终。你如愿得到了仁季,如愿让我娶了宴琳的妈,你掌控了一切。而你明明是入赘季家,连自己的姓氏都可以抛弃的人,到最后,却成了季家的主人。如今,你又要让你的孙女去做她不愿做的事。这么多年了,您可真是一点都没变。”
季明毫无生气的脸越听越难看,瞪着眼睛直勾勾望着走来的人。
季畅的话一说出口,季宴琳和韩颖都惊愕了。
原来仁季的院长是入赘季家的?
季畅不过寥寥几句,信息量却很大,让人浮想联翩。
“闭嘴!”季明恼羞成怒,面目突然变得狰狞。
这些令他羞耻的事,居然被亲生儿子当面说出来,更是奇耻大辱。
韩颖见情况不对,连忙阻止丈夫:“阿畅,你别说了。爸生气了,我们的宴聪还等着我们去救他呢。”
无论季明的过去如何,无论是不堪的,还是违背良心的,现在,他是仁季的院长,是掌控仁季的人,是这个家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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