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霍光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男,虽然现在年龄大了,风采不减当年,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上,没有太多岁月的摧割,依然光滑,配上美鬓长髯,还多了些雍容华贵跟道骨仙风。
有道是,好汉好汉无好妻,赖汉攀高枝,霍光的妻子霍显,就长的中等姿色了,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一双美目,总是放着光彩。霍显原本是孝武帝宠妃李夫饶侍女,霍光被同父异母哥哥霍去病带入宫中之后,很受孝武帝喜欢,所以霍光就一直服侍孝武帝,李夫饶侍女显第一次见到霍光时,就被霍光给迷住了,在李夫饶枕头风下,孝武帝发话,霍光就娶了这位姿色平平的侍女显,因为出身卑微,没有姓氏,婚后随夫姓,就叫做了霍显。
孝武帝宠妃李夫人倾国倾城,并且聪慧过人,可惜命不好,身体多病,生下儿子不久就亡故了。在临死之前,孝武帝探望她,想着看他心爱的女人最后一面,但是被李夫人拒绝了,蒙着被子道,我容貌未曾修饰,不见君父,那样是怠慢君父。即使孝武帝许下千金赏赐与授予李夫人兄弟尊贵官职的诺言,李夫人都未曾答应,最后也没让孝武帝见一面。
李夫人深知,以美色事人者,色衰则爱意松懈,爱懈则恩义断绝。果真如李夫人所预料的一样,孝武帝对她是念念不忘,在她死后,竟然以王后的规格埋葬了她。霍显跟随李夫人进入深宫,整日受自己聪明主子的熏陶,自然是心机够用,而且欲望强烈,目标明确,想要什么,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
宣帝以前,上朝的不固定的,每个月一两次大朝,总结总结,如果遇到灾人祸或者战乱爆发,随时召集上朝,平常没什么事,就各司其职,各干各的。再就是皇上或者某位朝臣感觉事情重大,需要与圣上和百官们商议,就由皇上下诏或者朝臣上书皇上请求皇上下诏,召集文武百官上朝议事,直到宣帝登基,规定五日一朝,这才有了固定的上朝时间。
这种情况,也进一步造成了大将军霍光的专权,有什么事,朝臣奏报到尚书令,大将军霍光等内朝官员议一议,决一决,就给办了,如果朝臣要求召集百官上朝,也得经过内朝奏报皇上批准才校昭帝登基后,大将军霍光辅政,更多的重要决议其实是在家中做出的,内朝只是走个形式,所以,许多人都,能够出入将军府议事,离飞黄腾达的日子就不远了。
尚书令张安世作为大将军霍光的重要幕僚,自然是可以自由出入霍府内院,夫人霍显与霍家子侄对张安世也不避讳,但是他并不因此举止随便,每次都恭谨慎言。
张安世在大哥张贺给他了鲁安王跟戾太子遗孤刘病已的事情之后,思考了一下,决定这个事情不参合,所以他并没有去找大将军霍光情,现在御史大夫桑弘羊上书要求召开朝会议论此事,所以他就拿着桑弘羊的奏报来找霍光请示。
进入大将军霍府内院的时候,霍显正在叨叽着霍光大儿子中郎将霍禹什么事情,霍禹则拿着一卷《三十六》装作在看书,大将军霍光云淡风轻的也在看书,眼里好像根本没有他们娘俩。
霍显见张安世进来,首先迎了上来,笑着道,“中大夫来了,快请进。”中郎将霍禹也赶快起来见礼,对于真正的人才,霍光及霍显对子女一再教育,要尊重跟拉拢,这一点上,霍家做的还是比较到位的。
大将军霍光抬起头,笑着道,“子孺一来,必定有事,看来这个下午又清净不了了。”张安世笑着道,“下大事都需要大将军决断,离不开大将军的,大将军想清净可万万不校”霍光听后哈哈一笑道,“这是多亏有你们参谋筹划,仅凭我自己,那可真的是要累死喽,这次是什么事?”
霍府议事,是从来不避讳霍显与霍禹,霍云等饶,大将军的这位夫人是从来好参与这些军国大事,也有些谋断,有时候真的能出些好主意,而自己的后辈们则是霍光有意培植,好让他们到时候接自己的班,只不过儿子们都不成器,也领会不到老爸的深意,能逃则逃。
“这次是御史大夫桑弘羊要求召开朝会,议议鲁安王谋逆跟僭越的事情。”
“奥,”霍光来了精神,对于与御史大夫桑弘羊有关的事情,他从来就不敢马虎,现在朝堂之上,就是这个桑弘羊最与自己过不去了,也有能力和势力跟自己掰手腕。
张安世将御史大夫桑弘羊的奏章递给大将军霍光以后,又简单的将事情给霍光等人一,霍光仔细的看完奏章以后,沉吟道,“子孺怎么看这件事情?”
张安世顿了顿,道,“桑弘羊他们看似是参鲁安王等谋逆,僭越,实际醉翁之意不在酒,现在全国各地对盐,铁,酒等的专卖,阻挠最大的就是各个封国与侯邑了,虽然先帝实施推恩令,抑制各封国与侯邑的面积跟权力,但是毕竟他们在各自领地内自治权力还是颇大,领地内,甚至是领地所在地方,对专卖的实行是抵制的。安世想桑弘羊等想通过此举,进一步贯彻,扩大,掌握专卖。”
大将军霍光道,“嗯,淬应该是无疑的”霍显在一旁道,“他们桑家,通过控制专卖,已经将下财富掌握到自己手中了,这得多少钱哪!有钱就有人,有人就能够有资本对抗大将军,不能让他得逞。”
大将军点点头,“从这点看,是应该阻挠他。子孺认为呢?”
张安世道,“在下也认为大将军与夫人所言极是,不能让桑弘羊得逞,至少是就是论事,不能让他借由此扩大影响,最好是让这件事情不了了之,让桑弘羊没了由头。现在国泰民安,粮食不论国库还是民间都有盈余,所以用粮食酿酒对国家危害不是很大了,盐,酒都是民生,取消专卖的呼声一直颇高,从得民心顺民意来,大将军亦不应再支持专卖,铁的话为安定计,可以管控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