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要做什么?”有常惊讶:‘皇上驾崩,人家都是紧闭门户不肯出门的,公子怎么反倒往外跑?’
“快去备马。”苏起看着他说道:‘还有,不许让母亲和祖母身边的人知道。’苏起盯着他的眼睛提醒。
“公子,您这是要做什么啊?”有常苦着脸问。
“此事蹊跷,父亲和祖父都被传召入宫了,我不放心,去兵营看看。”苏起说到。
“兵营?公子是担心?”有常震惊地看着他问。
“就是有点担心,快去备马吧。”苏起淡淡地说道。他总觉得这事蹊跷,如今父亲和祖父都入宫了,若是真的出点什么事,外面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祖母能放心安阳留在皇后身边是因为自家掌握京中三万大军的调动之权,说到底皇后还不敢得罪他们,如今安阳还在宫中,父亲和祖父却都入宫了,他必须去军营看看,这才是能真正保护安阳,让靖国公府安身立命的东西。
“是。”看着苏起严肃的神色有常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连忙跑下去准备了。
深夜路上本就没有行人,又因皇上驾崩的事,路上显得格外寂寥,初冬的冷风一吹,越发显得阴森可怕了,只有苏起与有常骑着马跑在这寂静的可怕的路上。
乾清宫内,苏世成,苏之衡与其他被带来的大臣一起跪在皇上床前,皇后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坐着:“皇上生病这些日子,都是叫吕淑妃亲自来喂药的,本宫看她还算温柔小心,皇上又喜欢,便把这件事交给了她,本宫还奇怪,皇上不过是偶感风寒,怎么拖了这么些日子还是不见好,竟不知,她早就在皇上的药中下了毒。今日她来喂药,本宫便出去了,走之前皇上刚睡下还是好好的,待到本宫带着德妃和公主来看皇上的时候,本宫察觉皇上不对劲,请来太医一瞧,这才发现皇上竟然已经驾崩了。”徐幼容说着眼中的泪便流了下来,掏出帕子轻轻擦了擦眼泪才继续说道:“太医一瞧皇上这去的蹊跷,像是中毒,便拿那药碗检验了一番,这一查才发现碗中竟是掺了朱砂的。”咬牙切齿地恨到:“皇上对吕氏颇有恩宠,她不知感恩,竟下此毒手,本宫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徐幼容一边流着泪一边恨恨地说道。
众人见皇后动怒,连忙跪下低头。
“本宫骤闻噩耗,正难过伤心的不知如何是好,还没来得及告知外面的人,却听吕大人到了。本宫正想吕大人为何深夜无诏入宫,却忽闻吕淑妃放声大笑,说是她父亲来了,皇上死了,她父亲定会扶持太子上位,到时候太子是皇上,她就是太后,便是知道是她毒害了皇上,本宫也奈何不了她。”徐幼容哭着说道,越说越生气,还有些害怕一般地看了下跪的众臣一眼,又垂下眼睛,伸手用手帕按了按眼睛,继续说道:“本宫当时真是又惊又怒,没想到皇上给吕家如此多的恩宠,吕淑妃竟与吕家勾结,要谋权篡位。那吕大人进来之后一看皇上已死,又有本宫和德妃,公主在此,生怕事情败露,举刀便要杀我们,幸亏李公公及时赶到,情急之下一刀刺中,公主才幸免于难,只是,却被此番情景吓傻了。”徐幼容说着爱怜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穆楚楚:‘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哭到。
德妃听到此也忍不住痛哭不止,只有楚楚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还是傻傻地看着他们,在看到母妃痛哭之后,才伸出小手胡乱地为她擦着眼泪。徐幼容看着她的动作,扭过头来继续说道:“那吕淑妃见她父亲已死,又叫嚣太子登基之后定会为他外祖父报仇,将我们都杀尽,她要出门去叫太子,本宫生怕生变,宫中之人全部惨遭太子与吕淑妃毒手,便下令让人捂住她的嘴巴,不许她大喊大叫,只是她挣扎的厉害,下头的人也是看她心肠如此歹毒,害死皇上,还想害死公主,下手重了些。”说到这里,徐幼容停顿了一下,兰心连忙哭着跪下:‘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看那吕淑妃要害娘娘和公主,争执之中一个失手,竟将她勒死了,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娘娘您责罚奴婢吧。’
徐幼容看着她叹气,伸手想扶她起来,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你也是护主心切,本宫知道的,各位大人也是知道的,定是不忍责罚,先起来吧。”
兰心在听到徐幼容的话后犹豫着站了起来,乖乖地站到她身后。
“那太子呢?”沈昕伯看她一个人演完这场戏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太子,哎。”徐幼容叹气:“本宫也想知道太子在哪呢,他自知事情败露,早就畏罪潜逃了,本宫想着到底皇上驾崩是大事,还没来得及派人去追呢。”
皇后的这番话,大多数人都是将信将疑,说是吕淑妃与吕大人和太子勾结谋权篡位,但是现在当事的三人,两人已死,还都是死在皇后手里,太子失踪不见,这事怎么看都透着蹊跷。
皇后说完后没人说话,大臣们也不是傻子,皇后一个人把话都说完了,反正人已经死了,她想说什么便是什么,这后宫在皇后的把持之中,他们这些大臣就算心中存疑,现在也查不出什么。何况,皇上子嗣单薄,二皇子,三皇子都是年幼夭折,仅存大皇子和四皇子,如今太子失踪,可堪继承大统的只有四皇子,即便此事还有诸多破绽,众人也不敢直接质疑皇后的话。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程方同忽然朗声说到:“大皇子谋权篡位,毒害亲父,罪不可恕,当褫夺太子封号,处以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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