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零年代农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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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淡黄
夜深人静的,大多数房客都已歇下了,白仁敏独自一人走在廊上的声音格外明显。
他绕着木廊转了半圈儿,在什么犄角旮旯都寻了一遍,也未找到尉迟怀。正当白仁敏一筹莫展之际,只听着天井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唿哨声。
客栈的结构是四面环廊,中空是个小院儿,上头有个天井。
白仁敏走到廊桥的扶手边,朝着那唿哨声传来的地方向上抬头看去,只见着屋顶上露出了半张少年的脸。
那少年挑了挑眉,朝白仁敏点了点头,眼中含着融融笑意。
白仁敏则小心翼翼地翻身跨过廊桥的栏杆,站到了廊外的平台上。
为了尽量不教自己发出大的声响,他控制着通身的动作,踮着脚尖站在了廊桥的栏杆之上。
接着,只见白仁敏稳了稳身形,双手扒住那低矮的屋檐,深吸了一口气后用力一撑身子,然后十分敏捷地翻上了屋顶。
这时,白仁敏抬起头来,他面前站着的少年不是旁人,正是方才他苦苦追寻的尉迟怀。
“想不到东家这种养在深宅大院里的尊贵少爷居然还藏了这等好身手。”
尉迟怀低声说道,面上果然满是笑意。
白仁敏摇了摇头,也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那你真是小看了我,既是行商之家,怎能没有些身手呢?”
接着,他继续问道:“哎,你寻的这地儿视野可真好——真是一览众山小啊,方才我在三层时怎么不唤我?教我好找。”
尉迟怀道:“那时候还早,人来人往的;我又怕被人发现,所以一直躲着,确实没有注意到东家。方才我在这上头听到有人在廊上走来走去的,这才大着胆子探出头来瞧,这不——一下就瞧见了您嘛。”
白仁敏也笑了笑,道:“也就是你,能想到躲屋顶上来。怎么样,那林家在哪个方向?这儿可方便瞧见么?”
尉迟怀蹑手蹑脚地一步一片瓦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朝白仁敏招了招手,道:“东家且随我过来一点儿,小心些脚下莫教下面的人听见了。”
白仁敏遂跟着他轻轻地慢慢挪步,如履薄冰一般,生怕步子重了被瓦片下面住着的人听见。
二人往前挪了一点儿,只见尉迟怀缓缓蹲下身子,鬼鬼祟祟地指了指二人脚下的瓦片,对白仁敏咬耳朵道:“林家人就住在这一片的厢房。我前头跟着他们上来的时候特意留意过了,咱们脚下的这间里头住着的,就是方才林家酒桌之上坐在主位的人,东家且瞧——”
尉迟怀一边讲着,一边轻轻地将手指着的地方那处的瓦片给掀开了。
只见透过这片小方孔,楼下厢房内的烛光透了出来。
方才本静悄悄的,结果瓦片被揭开后,里头的人轻声谈话的声音便传了出来,那声音仿佛是他们就在二人耳边讲话一般,白仁敏被突如其来的声响给吓了一跳,差点儿喊出声来。
好在他稳住了心神,也同尉迟怀一般蹲下了身子,时刻注意着自己脚下的动静,大气儿也不敢出。
只见下面的厢房中陈设与白仁敏所居的厢房大体上一致,只见着林家的家主和那个稍年长的男子正一左一右地坐在炕上,旁边有把椅子,上头坐着的是另外一个在酒桌上说过大话的华服男子。
四周万籁俱寂,厢房中这三人讲话的声音传到白仁敏和尉迟怀这里依旧十分清晰。
只听那个年长的男子道:“要说咱们这次能来,还是得亏了大侄儿的主意好啊。”
那位华服男子暧昧地笑了笑,对着年长的男子恭维道:“瞧二叔公这话说的,您不也出了不少力嘛,父亲前些日子还同我说,若不是您给指路,咱们这趟来了也是白来——睁眼瞎。”
听了华服男子的话,想来那年长的男子便是林家家主的二叔父了。而他又称呼林家的家主为父亲,白仁敏倒是感觉十分奇怪,因为他认识林家家主唯一的儿子,显然并不是眼前这个人——想来这华服男子许是林家的庶子或者是外室之子罢。
那名年长的男子抚着自己的胡须,满意地拍了拍华服男子的肩膀,对着林家的家主道:“哎呀,我这侄孙里就数他最会说话了,尽捡人爱听的讲——不是我说,你那嫡子可不比他会来事儿呀。”
此话一出,白仁敏便明白了这华服男子必是林家的庶子之类,他同尉迟怀对了个眼色,瞧出了彼此眼中对于林家的探究之意。
只见那林家家主听了这话之后,表情变得晦暗不明,他摆了摆手道:“都是些不成器的,不提也罢。咱们还是说正事儿罢——”他说着,对自己的儿子使了个眼色。
那华服男子会意,紧接着道:“二叔公觉得,咱们哪日进凉州城为好?我瞧着这地儿也没什么可待的,不如明日便出发罢。京中的人传了信来,说是白家联合了剩下的几家皇商凑了好些银子,正要往西戎来呢。咱们还是早些动身为妙,免得后头白家的人赶了上来,咱们功亏一篑。”
白仁敏乍一听见下头的人又提到了自家,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
这时,他身旁的尉迟怀轻轻地拍了拍他,白仁敏一抬头,见着对方又是一脸玩味的笑意。
尉迟怀凑上来轻声道:“东家,您先前不是说这不是君子所为,怎的如今......”
他的话还未讲完,便见着白仁敏面色铁青地望着自己,尉迟怀赶忙闭上了嘴。
“我如今便做一回小人!你要打趣儿等下再讲,下头正说到要紧处,你别打岔。”白仁敏轻声道。
接着,只听下头厢房中那个二叔公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侄孙儿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咱们明日上午出发先前往凉州城罢。不过,到了那边还得去寻那个替咱们给银子做手脚的工匠。先前一直都是我联络的,到时候便由我和侄孙一道去罢,家主您声名在外,不便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