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笄礼始!”程雪晴已换好笄礼冠服,缓慢走了过来,跪在圣上面前。
由程仲为其将发辫盘至头顶,用簪子插住,以示成年。随之,程雪晴再次跪拜。
“礼成!”
达耶大师转向宇文拔拓,“皇上,还有半个时辰即到午时,若不嫌弃,就请稍作休息,在这寺院中吃点斋饭吧。”
“好,多谢大师招待。”
“阿弥陀佛。各位贵宾,就请跟着身后的小僧先去休息吧。”这禅林寺已经为每个人都准备好了可以休息的房间,“王爷,老衲准备不周,东院已经住满了,若不嫌弃,就请您随老衲去南院吧。”达耶大师跟孝亲王说。
“好。”
南院屋内,“大师,二十年前我曾在此看望过一位故人,她说让我二十年后再来此地,当年是您将她的书信转交给我,如今我来赴约,可却什么都没发现,请问这是为何?”
“老衲当年答应熹妃娘娘务必把信件给您,同时也帮娘娘收着另一封信。她嘱咐老衲二十年后再次见到您时,转交给您。”说罢,达耶大师就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陈旧的木盒,打开木盒,里面确实装着一封信。
“勿急。”达耶大师看的孝亲王要打开这封信,立即阻止,“熹妃娘娘还嘱托老衲将信交给您的时候,先问您个问题。”
“什么问题?”孝亲王白凛灏眼中有一丝期待,眼眶中多了些晶莹剔透的东西。
“当下,对于您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达耶大师看着手执信封一动不动的白凛灏,不慌不忙地问。
“最重要的……”白凛灏脑海中一片空白,二十年前的记忆逐渐浮现。
“如果您觉得现在说出的答案不会是她想听的,那就请您能够顺从心意说出那句话时,再打开这封信。”说罢,达耶大师鞠了一躬。
白凛灏听到这番话,一时间怔住了。他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她也消失了十六年,却依旧能够让自己像个孩子一样听她的话。他将这封信收到贴近胸口的衣内,向达耶大师鞠了一躬,默默地走出了房间,看着这熟悉的寺院,他不禁有些感慨。
“二十年了啊……”他苦笑“听你的,我去了北疆……听你的,不与他翻脸……听你的,我娶妻生子……听你的,我即便听到你的死讯也要保证二十年内不踏入平阳城……听你的,如今我来了……听你的,二十年后依旧听你的……泓儿……你是否早就想到了如今的场面?你一定早就料到了是吗,你那么聪明,聪明到他不敢容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