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跨过这道天堑便是极昼之地,多谢你送我来此,你走吧。”
顾瞒瞒一席宽大的黑袍裹身,脸也被遮了一半,只余下一双空洞的眸子『露』在外面,没有一丝神采,微微侧过头来,开口,赶他离开。
这个世界上,怎会有人无缘无故对她好呢,这几日也多亏了他的帮助,但是,她不信他!经历了先前的那些事她谁都不信,这个人,他到底要做什么?
“七七,我身为大夫,便是要对自己的病人负责,再说这道天堑,没有我你跨不过去。”
产玉烙不肯离开,这几日,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阿瞒对他的警戒,只是,在痕木衡还未带着芝盈草来与他会和之前,阿瞒还需他每夜子时一碗血养着才能压制住体内的魔气。
这几日,他分明察觉到阿瞒体内的那一条魔脉灵力正在逐渐增强。
也因此,引来了御魔团的这些人产玉烙一手护着顾瞒瞒,站在天堑边上一脸复杂地看着向他们两人步步紧『逼』的人。
“玉面公子,你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何苦为了这么一个已经入魔的女子废了自己一身的修为,快快放手吧。”
“这极昼之地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里边什么人都有,玉面公子,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御魔团的人遍布瀚海大陆的各个角落,现在这五人一狗一行人,又不是当初顾瞒瞒见到的那几个了。
不过他们的做派倒是如出一辙,清一『色』的铁面无私,他们已经追了他两人三天两夜了,一直追到这极昼之地。
玉面公子?顾瞒瞒又再次偏了偏头,她还是才知道这段时间一直照顾着她的这一位陆离大夫还有这样一个称号。
他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吗?为何一直呆在她的身边,帮她治伤,他到底在图谋她一些什么?
产玉烙此时一袭惯常的青衣,脸上带着一张红『色』鬼面具,这是他行走江湖之时的装束。
“七七,抱紧我,我带你走!”
顾瞒瞒还在心里疑神疑鬼,自己的手却被身旁的人给强制『性』地拉着搭在他的腰上。
下一瞬,整个人便被腾空揽了起来,顾瞒瞒只得下意识地抱紧了身旁的人,又不过片刻,直觉有灼热的阳光撒到她『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带出一股难以忍受的痛意,只将整张脸埋入产玉烙的胸膛中,牙关紧咬。
“七七!”
产玉烙紧张地看了她一眼,腾出一只手包住她已经开始冒烟的左手,顾瞒瞒这才觉得好些。
跨过天堑,再越过一座高山,产玉烙在半空中就能听见鼎沸的人声,顾瞒瞒自眼睛瞎了之后,耳朵就变得异常灵敏,自然也听见了。
“极昼之地。”
高高的石质匾额之上,印刻了这四个烫金大字,产玉烙只是曾经听自己的师傅说起过这里,只说这里是个人怨鬼憎的地方,他倒是从未来过,没有过多的情绪,牵着顾瞒瞒走了进去。
顾瞒瞒不适应这里的烈阳,垂下头,宽大的帽檐将她仅『露』出来的半张脸都给遮住了,最后还将『露』出来的左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方觉得好一些。
“呦,大伙儿快来看看,咱们极昼之地今日居然来了好货儿!”
产玉烙没走几步,就因着这一声立马被一群人给包围了。
产玉烙揽着人抬眼看过去,发现这里的男女老少皆撑着一把伞在街上闲逛,此刻看见他们两人,都是一脸贪婪猥琐的表情,还有几个流着口水,除此之外,倒是和平常人一般。
缓缓向前,汇集周身之灵,幻羽立马出现在半空中,因为痕木衡的那一滴血灵,他终是突破了玄境,此刻的幻羽『色』泽越加透亮,周围的那一群人见了,更是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