挞览阿钵脸『色』茫然,不知所措地问:“福慧,我们要去哪里?”
福慧道:“去西域或者更北面的北疆,总之要去到大辽势力所不及的地方。”
挞览阿钵道:“那胡辇还能来找我们吗?”
福慧沉默不言。
挞览阿钵不安地问她:“你为什么不说话?”
福慧烦躁地道:“啰唆这么多干吗?再不走,你当心被萧排押的人抓到。
挞览阿钵冲出城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城中一道浓烟,不由睁大眼睛道:“那、那个方向!是胡辇的行宫?福慧,是不是胡辇的行宫起火了?怎么会这样?萧排押竟敢放火烧宫?”
福慧落泪:“你怎么这么蠢!那是皇太妃自己放的火,她根本不打算再活了。你以为谋逆是小孩游戏吗?失败者当然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挞览阿钵茫然地看了看福慧,又看了看城里,忽然一咬牙策马往回奔。
福慧叫:“挞览阿钵,你要干什么!”
挞览阿钵扭头一笑:“我回去找她。”
可敦城王宫里,胡辇举着火把,在庭院里四处点火。然后,她平静地寻了一处栏杆靠坐,看着四周大火熊熊燃起。
城门被攻入城头的士兵打开,萧排押带着兵马闯进城内,却看到胡辇行宫方向的浓烟,大惊道:“快去皇太妃行宫救火!太后有令,要抓活的。”
挞览阿钵从马上下来,穿过熊熊燃烧的宫门,冲进里面。
火势渐大,烟越来越浓,胡辇无力地靠着柱子,不断咳嗽。
却听得似有人在大叫:“胡辇,胡辇——”
胡辇一怔,失声叫道:“挞览阿钵——”随即又摇头道:“我真是糊涂了,他这时候怎么会来?”
可就在这样想的时候,胡辇恍惚间看到浓烟里冲出来一个人影,但她却看不清。直到那人越跑越近,紧紧抱住了她,她才愕然发现来人竟是挞览阿钵。
挞览阿钵红着眼眶,形容狼狈。可她自认识他以来,却觉得从未见过他如此俊美:“你,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