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人的热血刹时沸腾了。
多久没活动筋骨了?一会儿见着了秦部落的人,一定要杀个痛快才是。
“土你带着他们回去。”元夕的声音远远的顺着风传过来,人已在百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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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忙乎一天直到傍晚日头西斜才完事,待他有时间坐下来歇一会儿,才发现他已经一整天没见着他家宝宝了。
元夕不想让他像个跟班一样失了雄兽威严,特地给他分配了工作。他并不想做,却不能忤逆了她。毕竟,她是首领,做为部落成员,都要服从首领分配才是。
夏部落的人乍然的归了周部落,总是不太自在,他得做好表率。
只是有了工作就不能天天陪着她,这才是他不乐意的主要原因。
他家宝宝太能折腾了,让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提拎着。
象这样,天快黑了,人还不回来,让他无比的忧心。
“任,宝呢,你怎么没跟着?”禹不痛快,难免找个人撒撒气。
任夹着腿过来,前几天下了场雨,他的伤口痛得厉害,元夕便让他在部落里休养,不让他跟着。
“宝首领带着庄他们去遛马了,还没回来。”
禹看了眼任弯腰曲背、手捂重点部位的不雅动作感到无比的糟心,浓眉拧紧。
这是遛了多少马,天黑了还不回家。
“什么时候去的?”
任抬头看看天色,也不太确定,“大概吃过午饭就去了,好像连午觉都没睡。”
禹心口一沉,小半天了都没回来,难不成发生什么事?
他反应极快地道“别的人呢,都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一些,土受了伤,卓给他治伤呢。”
卓抬起腿就朝着土的木屋奔了过去。
土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禹铁青着脸,满怀担忧的旋身走了出去。
没有片刻,他集结了原夏部落的志登几人,也不多说,带着人冲出部落。
如今的他们,马术精进不少,也能策马扬鞭,任意驰骋。
禹听闻宝宝为了把羊找回来,只带了几个随侍就去了,只急得五内俱焚。
事情由不得禹不急。
天就要黑了,不能在天黑前找到她,天色暗下来再想找,就困难了。
若是对方人少,宝宝自然会全身而退。可若这是对方的阴谋,宝宝的境遇会很危险。
禹简直忧心如焚,拼命用力夹着马腹,马速已经达到顶峰,他却还在不断的加力。
首领一天没有回来,禹出去找也没回来。
周部落里的人都嚷嚷着出去找,被赵子暄压下了。
尽管大伙并不理解为什么这只看上去对他们首领深情一片的雄兽要阻止他们,却因为首领对他的态度而不得不听他的。
所有人都坐在场地上,静静地等待。
后半夜,部落门口终于一阵喧哗。
他们惊喜地站起来过去迎接。
却见他家首领哭得脏兮兮的,紧跟着四只强壮的雄兽抬着个简易单架匆匆进来。
赵子暄最先迎上去,抓住元夕把她从上到下的看了好几次。
他是外科医生,对血液的味道分外敏感。
他们带回来的血腥味道很重,显然有人受伤。别的人受伤他并不在意,他只怕元夕被伤到。
“子暄,禹受伤了,流了好多血,你救救他好不好,求你救救他。”
元夕猛地抓住赵子暄的袖子,手上的脏东西在他的浅色衣袖上留下几个清晰的指印。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亮起灰败的眸子,抬眼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