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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圣诞节,但不是休息天,店里生意一般。整个上午我都在想安娜的事,回味着昨晚的每一个细节,思到深处不免一个人笑了起来。
“啥事儿那么开心啊?”张凡不知何时已到了身边,原来已到了下午,他来上班。
“你吃了吗?”他问。
“刚在食堂吃过。”我回答。店面的产权属于市中医院,为了便利,午饭一般在医院的食堂应付。
张凡进了柜台在椅子上坐下,伸手从柜台角落里捞出一包无嘴“新安江”香烟,点了一根。
“外面抽去!这烟呛得很。”我把他了推出去。烟有两包,是张凡前段时间给飞仔的生日礼物。包得很光鲜,飞仔很期待。拆开后大失所望,他绝不会抽这种烟,就扔在店里。
现在我都不用怀疑——这必定是张凡这小子的诡计。
回去也没事,就和张凡在店里听歌。没多久,店堂里一亮,我没抬头,第六感清楚地告诉我——穿着嫩黄羽绒风衣的安娜来了。果然!
她进店先到蒋老师录像柜台磨叽了几句,问有没新录像,老的基本都看遍了。蒋老师的回答让她失望。然后顺理成章地转到我这里。但她今天的脸色有些苍白和倦意:
“好无聊啊!你家有游戏机吗?”她问我。正是任天堂红白机时代,国内仿版的叫小霸王,价廉物美,城里年轻人几乎人手一套。
“当然。去我家?”
她作惊喜状,点点头。
“走吧走吧!让我清静清静。”轮到张凡推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