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理解,距离还产生美呢——我心里嘀咕着。
其实自从我知道单位旁边的那幢别墅就是姗姗家时,就对他俩的前景不甚看好——事后也证实了我的看法。
没办法,谁让我是俗人呢,不!我们都是俗人。
徐双是除了光之后又一个使我彻底折服的人。
与光源于音乐的硬核实力派不同,对徐双的折服带着一种神秘色彩,他向我展现了易经的力量。那是他来湖畔一个月以后。
经常旅行的人对于酒店行业的一段“灰色史”不会陌生,那就是“酒店灵异现象”。
表面上这个行业正常无比,但当深入了解之后,那些流言蜚语就会像春雨后的野草般从你难以理解的角落里冒出来。无论是海外的拉斯维加斯、马来西亚的云顶、港澳台的着名酒店,还是杭城的顶尖的几大涉外宾馆如杭州饭店、黄龙、湖畔,都逃脱不了种种阴魂不散的诡异传闻。
我不是个纯粹的无神论者——作为人类还是应该有一种慰藉灵魂的信仰,只是对于信仰什么我尚处于迷惘之中,故对上述流言我一向嗤之以鼻。
起初我思忖着这是否是竞争对手的诡计。后来细想也不太可能,操作不好容易造成经济学上的热点现象,这相当于在给对手做广告——人的好奇心往往超乎你的想象。尽管如此,杭饭小剧场、黄龙客房的灵异事件都只被我当做朋友间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前一阵在二楼插花时听服务员有板有眼地说,在2077房间搞卫生时感觉很诡异,就好像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你。几天后,正好要去2077送花,那房间在幽深走廊的尽头处,心里不免一阵发毛。
走到门口发现房门开着,我手拿插着鲜花的瓷质花瓶屏息凝神进去,一个脸色惨白的身影一闪,一阵尖厉的叫声,吓得我的花瓶差点掉到地上——
原来是客房三朵花仅剩的一朵:冷美人艾玛。她正在房间搞卫生。
艾玛有着一副时装模特般的身材,高挑匀称;长着张混血儿的脸,笔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刷子,自带天然的眼线,眼珠是浅褐色;配上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和染成暗红色的头发,要不是穿着酒店的制服,肯定被当作住店的老外。
她平时不苟言笑,表情冷傲,同事们背地里都叫她冷美人。她有公开的男友,所以关于她的绯闻不多。我和她关系还不错,因她知道我喜欢摄影,常说要我为她拍艺术照,但没一次成行。我认为这可能是她冷傲的外表给我造成了错误性的判断。
“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穿越到聊斋了。”
她平时是服务台的接待,我不由问她。发觉心还悬在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