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罗妈妈便询问今日午膳摆在哪里。三娘略一思索:“先送到房里吧!母亲他们许久未见了,想来有很多话说。晚膳再同桌用饭吧!对了,今日随行之人可安排妥了?”
罗妈妈细细回应:“因侯爷一行人来的实在仓促,一时间厨下备不出如此大量的饭菜,便叫了桌鼎盛楼的酒菜,眼下正热闹着呢!”
“是三娘没考虑周全,还好妈妈应对迅速,三娘谢过妈妈。”
罗妈妈笑笑:“姑娘说得哪里话,这哪里就值当姑娘这一谢。”
“是我考虑不周,妈妈细心有目共睹。画屏,取二两银子。”画屏听过立马进了内室,随后快步交到罗妈妈手里:“妈妈快收下,给果儿买糖吃。”罗妈妈也不推辞:“谢姑娘,我们家果儿最爱渝李记的糖果子。”
“妈妈平日里也不带果儿来家里玩,画屏最爱果儿了。妈妈也不必客气,饭后你和秦嬷嬷来一趟我房里,有些事宜还需要同你们商议。”三娘笑着吩咐,罗妈妈应声而去。
一顿饭毕,三娘在屋里静走几圈,一为消食,更为重要的却是推敲今日之事。今日于三娘而言格外久,这不到半日竟有这么多事儿。虽是惯常便做的是思虑之事,如今自己毕竟也才十一岁,身体确实跟不上这般劳心之事。
三娘越走越急,前生自己并未在此时得见许老夫人,宁海候爷并未说出登门拜访一事。果然如那人所言,世间万物变幻莫测,不可墨守成规,不可固步自封,便是没有前生的经验又如何,难道自己还真要事事依仗那灰色的记忆不成。如此,三娘渐渐安静下来,静坐桌边,等着罗秦二人。
不多时,罗妈妈秦嬷嬷便一同来到三娘屋里。三娘问了问夫人的情况,随即便道:“二位请坐,画屏也来,坐下。”三位也不推辞,各自搬来绣凳坐下。三娘缓缓开口:“秦嬷嬷,你是母亲身边的老人儿了,最了解母亲不过。母亲与侯爷的事儿您挑挑能说的说与三娘知晓罢!”
秦嬷嬷诧异的看向三娘,半晌语气干涩:“姑娘,侯爷是您父亲。柳家周家世代亲厚,夫人,也就是昔日的昭阳郡主,与侯爷更是打小儿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柳家蒙难,侯爷不得已便将夫人送至这宁安城,这一送便是十二年。也不知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侯爷竟冒险接夫人回金陵,倒还同往日般的情深义重啊!侯爷与夫人鹣鲽情深,也不知这回金陵到底是福是祸啊!”
三娘叹口气,缓缓闭了闭眼才道:“嬷嬷,三娘本以为您是明白人,谁知竟同母亲一般糊涂。您说柳家蒙难侯爷不得已才送母亲至宁安,可是嬷嬷,母亲是出嫁女,柳家到底犯了何等大罪才累得侯府将当家夫人送至边陲避祸。再说侯爷,便是不得已,又何至于十二年间你们从未提及侯爷与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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