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与您提怕的是人多口杂,累及侯府上下。说完秦嬷嬷警惕的看看四周,才低声道:“柳家犯的是谋逆的大罪。”三娘冷冷一笑,低声自语:“这么说来侯爷当真是情真意重呢。”
随即又道:“嬷嬷,不论怎样,三娘此刻需得知会您一声,侯爷无情。您是母亲的奶娘,身在局中,同母亲一样看不清罢了。只是侯爷此刻亲自来接母亲回金陵,必是得了外祖一家不日起复的消息,不然当年老宁海侯去世时,也不见府里有人前来。”
看着三人惊诧的表情三娘也不给她们发问的机会:“你们且等着看,定是柳家有好消息传来。否则许家侯府缘何如此急切。眼下咱们不论侯爷情真情假,只要外祖一家在,侯爷自会哄着母亲。倒是回金陵之后的事儿更为棘手,罗妈妈,我和画屏都未在祖宅去过,您和秦嬷嬷是府里的老人儿,还望您二位与我和画屏说说这宁海侯府。”
秦嬷嬷还看着三娘发怔,似乎被三娘这番话砸愣了。罗妈妈答:“姑娘,我与我家那个都是侯府的家生子,要说府里的情况,身为奴婢老奴也只能说说府里有哪些主子们了。只是离开侯府近十二载,当初离开之时老侯爷俨然还在,只不再上朝,在家安享晚年。”说到此处,罗妈妈微微一顿。
“姑娘也是知道的,老侯爷已于三年前离世。其次便是老夫人,老夫人生四子一女,长子早逝,只留一个大夫人同女儿元娘。次子便是侯爷,三子周平,便是姑娘三叔,一向是闲云野鹤,娶了鹿鸣书院山长长女为妻,自此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仿若神仙眷侣,成婚一年,便诞下一双龙凤胎,从此夫妻二人更是恩爱。还有姑娘唯一的姑姑,便是宫里的宸妃娘娘。四爷自幼身子骨弱,成婚后倒好些,四夫人性子温柔,只是我们离京多年,更多的便不知了。姑娘这辈儿的小主子里,就只知道长房的元娘,三房的二娘和大公子。不知这十二年里,府里又添了几位小主子。”
画屏为罗妈妈添上一杯茶,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段的话,罗妈妈倒是喝净了。缓了缓又说道:“姑娘,府里的情况我已经让我家那个去打听去了,只等晚上再说与姑娘听了。”三娘自是不需要这样的消息的,只是总得了解一番才是。
罗妈妈果然聪明,三娘笑笑:“多谢妈妈,那三娘等等便是。”接着又说:“嬷嬷,您也不必如此担忧,看侯爷的反应,外祖家里这次恐怕不止是起复,怕是舅舅们立了大功得了重用。您只管陪着母亲即可,回侯府以后得盯着那些个姨娘丫头,别堵着母亲的心就是。”
“不会的,侯爷不会的。”秦嬷嬷喃喃,三娘也不催促,只笑着看向秦嬷嬷,片刻,秦嬷嬷才痛苦的闭上双眼:“姑娘放心,老奴定不让那些个腌臜玩意儿污了夫人的眼。“
三娘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才无奈道:“腌臜的哪里是那一群柔弱女子呢,不过是依附于男子而生存的一群可怜人罢了,只要盯着她们莫要叫她们伤及母亲的心便罢。”紧接着又道:“妈妈先打听府里的情况,画屏随妈妈一起,毕竟你是我贴身的人儿,以后我的事儿都交与你了。嬷嬷日后专注母亲的一切事宜,妈妈负责打理各路消息,画屏便跟着妈妈学!”三人齐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