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就在这几日了。如果时间赶得及的话,或许我们还能赶上平城的元宵节灯会。”
李知县眉梢微挑,脸上的笑意去了几分。
“你们?小丫头也随你去?时间这么赶?”
许非钰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兄妹二人在平城没有熟识之人,一点根基也没有,也只能今早前去做打算了。”
“如果再晚点的话,到时候各州县的学子都涌入平城,恐怕到时候别说租住房子,恐怕晚了连客栈都人满为患住不上了。”
李知县点了点头,道:“你的担忧也有道理。每次春闱,平城里还真是人满为患。”
想了想,李知县叹了口气,而后道:“我的调令恐怕还要一两个月才能下来,如果快的话,我回京时恰好能赶上京中春闱。迟点的话,估计得等到放榜时了。”
“这样,你们稍等一下,我给你们写几分举荐信。我在京中还有些人脉。虽然这十多年过去了,但是他们当年也是承过我的情的,若是你们带着我的书信上门求见拜访的话,他们应该不会置之不理的。”
“不过,到时候能不能得他们青眼,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秦月歌和许非钰没想到他们这一趟,还有这样的收获,不禁都有些欣喜。
许非钰立马笑道:“如此,便多谢大人了。”
两刻钟后,秦月歌和许非钰告辞,带着李知县的亲笔举荐信离开了县衙。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李知县叹了口气,笑着摇头,喃喃自语:“这兄妹两,还真是了不得。无依无靠,就敢只身闯平城。”
知县夫人孔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站在李知县身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道:“少年心性,没有瞻前顾后的想法,自是如此。”
......
春节过后,秦月歌将“杏林堂”的生意,交给了秦惊负责。
并言明,如过遇到棘手的事情,拿不定注意的,可以书信一封给她来定夺。
但是如果情况紧急时间上来不及的话,有需要帮助的,可找张承运商量一下。
魏公子那边,楚镜离也打了招呼。
如果有需要,他们也会尽力相帮。
交代好一切后,秦月歌和许非钰便向众人告别。
因为“杏林堂”里秦月歌能信得过的自己人本来就不多,赵安、陆沉和田七三人还小,秦惊又接受了所有生意事物,接下来会忙得不可开交。
所以,秦月歌和许非钰便只带了看起来最稳重的秦石进京。
马车还没出罗阳镇,就被拦了下来,秦月歌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果然,一只修长的手指撩开车帘,毫不客气的钻进了马车。
本就不算宽敞的马车,忽然又挤进来一个人,顿时变得狭窄无比。
“我说楚大仙,你不会自己骑马吗?”
秦月歌翻了个白眼,十分嫌弃道,“本来就没什么地方,你这一进来,我脚都伸不开了。”
楚镜离撩了撩眼皮,十分淡定的道:“等出了罗阳镇,到了渔阳县城,换辆宽一点的马车。银子,我出。”
秦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