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膳过,秦月歌便道:“等会儿,我们去张府拜年后,便回许家村一趟,给乡亲们拜年吧。”
“嗯。”
翻过了年,他们便要准备启程去平城了。
如果他们抓紧时间出发的话,说不定今年可以赶在平城过元宵节。
否则的话,他们就只能在去平城的路上过节了。
秦月歌和许非钰并没有什么亲戚,镇上相熟的也就张府好李知县了。
然后,剩下的就是许家村的众人了。
因为起得晚,他们时间比较赶。
因此两人并没有在许家村停留太多时间,将新年礼物分给大伙儿后,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便匆匆的回了罗阳镇。
去了趟张府,张承运领着他们去祠堂给张员外和张老夫上了柱香,知道他们还要去趟县衙拜访李知县,也没多留他们。
经过两三个月的时间,在秦月歌的帮助下,他基本上已经能完全接手张府的生意了。
从秦月歌和额许非钰的言语中透露的信息,他也知道,他们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罗阳镇了,不禁抿了抿唇。
送走秦月歌兄妹后,转身便又一头扎进了书房,处理生意上的事情。
这三年,在秦月歌的心理治疗和药物辅助的治疗下,李知县的夫人孔氏的病情大有好转,最起码最近一年没有怎么发过病。
秦月歌和许非钰来访时,李知县正在陪着孔氏读信。
这信,是他早在三年前就秘密送入平城常山书院里进学的儿子寄回来的。
三年前,孔氏在乞巧节遇到的那一场刺杀,让他意识到他即便再怎么退让不争不抢,对方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才决定让一直藏拙的儿子改名换姓隐藏身份去京里最有名的常山书院进学。
常山书院的院长贺清源是当代大儒,也是他的恩师。
而且恩师的女儿贺秋意,更是和他的妻子孔佩珍是手帕交。
所以,他当即书信一封给恩师,拜托他在暗中照拂一下他的儿子。
而他儿子也没让他失望,在三年前的乡试中发挥很稳,不负期望的考取了前十名。
在来信中,还夹杂着恩师的回信。
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是言辞中无一不在表示对他儿子的认可,并言明如果不是他儿子还藏拙有所保留,恐怕摘得前三甲也未尝不可。
“哈哈哈!小丫头,非钰,是什么风把你们俩给吹来了?”
看完来信后的李知县,心情十分不错,因此在听说秦月歌兄妹二人来访后,连忙迎了出来,脸上的笑意不改。
许非钰将年礼递给了管家,随即拱手笑道:“学生和妹妹来给大人拜年问个好。”
“好好好!”
李知县一连说了三个好,脸上笑的春风满面。
“大人今日心情似乎不错啊,”秦月歌嘴角微勾,笑眯眯的问道,“这是因为辞旧迎新所以人逢喜事精神爽?”
“哈哈哈!你这么说,似乎也没错。”
李知县摆了摆手,结束了这个话题,随后问起许非钰何时启程去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