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怒火攻心,一时气急晕了过去。待老夫替他扎上一针,不过半个时辰,便可醒来。”
闻言,衙役们顿时冷着脸,不管张家本家之人如何闹腾,一人嘴上塞了一团破布,堵上了他们的嘴,而后抬着张老太爷,一并带回了县衙。
王大夫给张老爷扎了两针后,不到半个时辰,他就果真醒了。
但是,在听说他人在县衙里时,差点又没气的直接晕了过去。
不过,在看到王大夫手中明晃晃的银针时,给生生的忍住了。
张家本家的人,本都不是什么又傲骨的。
李知县都还没命人用刑,不过是带着他们逛了一下牢房,顺便领他们参观了一下牢房里的各种刑具,而后稍微威胁一下,他们一个个的就将他们知道的给抖落了出来。
而张老太爷,毕竟吃过的盐比那一群小辈吃的米还要多,倒也死咬着不知情,但是奈何他又一帮拖后腿的后背。
在听到除了他之外,其余所有人都招了后,差点又是两眼一翻,给气晕了过去。
“罢了罢了!子孙后辈们不争气,不仅成不了大事,就连这点小事都经不住。我一把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子,还替他们争个什么!”
张老太爷被张家的后辈们气的两眼一闭,挥了挥手,全招了。
翌日,县衙公堂开堂问审,还了张承运一个清白。
李知县判处张家本家之人承担所有损失,其他人犯案之人女子杖责十下,男子杖责三十。念着张老太爷年事已高,便免去了他的杖刑。
不过,命张老太爷带着张家所有人,公开对张承运道歉。
让一个七八十岁的老者长辈,当着外人对对一个侄孙道歉,不得不说李知县的这一巴掌,打的不可谓不狠。
或许,在未来许多年后,这张老太爷是决计不会再踏入这个让他丢尽了脸的地方了。
而他们也见识到了张承运并不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想要从他手中夺张府家产,没那么容易。
他们,只能先行回去,再从长计议。
而他们一旦离开罗阳镇,给了张承运喘息成长的时间和机会,恐怕将来,他们再想来插一脚,就更加不易了。
解决了张家本家之人后,秦月歌便在楚镜离的死皮赖脸跟着下,每日到张府教上张承运一到三个时辰。
张府的下人们,也在小环的调教下,加上秦月歌时不时的指点,很快就都能独当一面了。
张员外留下来的产业,在他死后,有过一段时间的动荡。
不过,亏损的时间并不长,在张承运铁血果断的手段下,很快又开始继续盈利了。
因为年关将至,加上各管事们拼了命的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副管事们拼了命的想要往上爬,而绞尽脑汁的出谋划策。
因此,张府的铺子的盈利,渐渐的赶上了张员外生前的水准。
旧的伤痕,随着时间慢慢沉淀。
一切,都在像好的方向发展。
腊八节这日,罗阳镇迎来了第一场雪。
秦月歌看着大妞、陆沉、田七还有赵安等人在院子里打雪仗,莹白的雪花漱漱而落,人来人往,一步一个脚印。
她不禁弯了弯眉眼,看着身旁的许非钰,笑道:“哥哥,瑞雪兆丰年,来年一定是个丰收年。”
“是啊,来年,一定是个丰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