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召点头之后,谭惜愣了愣,才又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谈点事情。”
周彦召指了指她身后的酒店,趁她回头的功夫,他又将她手中的画稿抽出来:“经常来这儿画画?”
谭惜点点头,有一丝焦急:“还行,以前经常来这儿写生,有了感情,所以只要画画就来这儿。”
周彦召的眼里闪过一丝微亮:“这么说,你是学画画的?”
“曾经是,不过后来学了别的。”谭惜回答。
她学了整整六年的美术,可后来,为了跟林斐扬考一个大学,她弃文投理,临时学了生物,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苦读,才考上海滨市最富盛名的X大。
虽然……
她缄默下来,不愿再想下去。
周彦召却垂下长睫,淡淡地看着画稿:“你画的是谁?”
画纸上大约是晴天,阳光细碎而温暖,有肥嘟嘟的白鸽子在广场上踱来踱去,而鸽群中却蹲着一个英俊的少年。他穿着套头的运动休闲衫,裂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像是在冲谁微笑,看起来异常的温暖。
谭惜静静看了两秒,才咬咬唇说:“一个路人。”
“画得很细致,能把这幅画送给我吗?”周彦召的声音平静无波,让人无法拒绝。
“不行!”可谭惜却慌乱地抬起头。
意识在自己的失态,她又垂下眼,手紧紧地掌心慢慢握成拳头:“对不起。”
“君子不该夺人所爱,”周彦召倒没有生气,他彬彬有礼地把画放回到她的夹子上,又问,“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广场中央,喷泉溅出三米高的水花,有大群大群的白鸽,呼啦啦地飞起,又呼啦啦地落下。
谭惜的脸微微发红,想了好一阵子才说:“你们那种人吃饭太讲究,我怕我咽不下去。”
说完她又暗骂自己,这个理由真是……
好在周彦召只是弯了弯唇角:“那你们这种人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