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个坏心眼的痞子狠狠揍了一顿,又跳下来跟她一起找。他那么英俊那么正义凛然,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可她却又惊又怕,浑身颤抖。他没办法,只能将她狠狠地抱在怀里,抓紧她的手:“别怕,我的手在这儿。”
泥水溅在他们的衣服上,染成斑驳的暗黄色,她伏在他的胸前哭得声堵气噎。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空气里散发出的腐烂的酸臭气息,也清楚地记得,彼此胸膛间徐徐加速的心跳声。
是的,谭惜清楚的记得,发生在这里的每一件事她都清楚记得。
包括那一晚,爸爸被警察带走。
谭惜坐下来,坐在洁白的床上,床单很白,城市很脏。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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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春天,乍暖还寒的季节。
昨天还热如酷暑,今日,风已清冷似刀。
也许是今天天气不好,到玉兰广场上游玩的人寥寥无几,画像的生意就更难做了。
长椅中,谭惜把速写画架放下来,搁在腿上,开始整理东西。
自从半年前的那件事情,她不得不离开学校。由于出过重大事故加上没有学位证,她甚至连本专业的工作都无法从事。
好在小时候爸爸很舍得花钱培养她,素描也算是她的一技之长,于是帮人画速写就理所当然成了她的兼职。她本身也是很乐意的,毕竟,这也曾是她的梦想之一。只是这件事来钱太慢,远远不能填平家里的债务,所以她才不得不去了以吻封缄。
今天眼看是接不了什么活了,她决定打道回府。她每天都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绝对不能浪费时间。
从座位上站起来,谭惜转过身来。
棕榈的宽叶下,是穿着黑色开衫外套的周彦召。凉风将他的发丝吹得有些凌乱,但他的瞳却静得如同深夜的海面,那样静,那样远,那样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是你?”谭惜怔在那里。
不是她故作惊讶,而是眼前的他似乎跟昨晚不太一样。
昨夜,他就像是一个随时发号施令的帝王,虽沉默寡言,但字字带着压迫的力量,让人俯首称臣。
而此刻的他,干净儒雅,站在谭惜的面前,倒真应了那八个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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