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打招呼的方式似乎太正统了些。--
谭惜一时被噎在那儿,隔了半天只憋出两个字:“你好。”
周彦召于是又倒了一杯酒,放在唇边独自斟饮着:“文昊他人不坏,就是酒品不行,一喝醉就闹腾,你也别计较。”
谭惜连忙点头,她是什么身份啊,哪敢跟那个祖宗计较。他不计较她她就谢天谢地了。
偏那萧文昊还嚷嚷起来:“周少,你几个意思啊?”
眉心微微一皱,周彦召吩咐旁边的人说:“把宁染叫过来吧。”
“呵,没你这样的!”萧文昊怒极了反笑,微红的颊上布满了醺态,“手一挥就把我发配给宁染了!”
旁边人也没敢多说,低声敛气地就出了包厢。房间里又静下来了,香水、脂粉、酒精和男人的体味在悄然间混淆起来,飘飘悠悠地漫入谭惜的鼻息。
坐在他的怀里,被他滚烫的气息包围着,谭惜渐渐如坐针毡。
“扶我出去吧。”好在,周彦召忽然说了句。
他的身姿英挺耀眼,站起来时,仿佛世间的光芒都暗下了一般。
并没有察觉到他话里的意思,谭惜只当他是喝多了准备打道回府,所以如获大赦般地,托起他的小臂。
将重心轻轻靠在谭惜的手上,周彦召开始往门外走。他走路的姿态怪异而奇特,左脚先往前迈出一步,右脚再慢慢地跟过去,看来每一步都走得很艰苦。有时候,他的右脚甚至不能完全抬起来,只能贴连着地面轻轻擦过去,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走路的样子,明明是滑稽而又可笑的,可他的神情却异常平静,平静到清冷,仿佛这是一件他早就习以为常的事。
而周围也没有一个人在看他,或者,没有人敢看他。
谭惜却没办法让自己的视线脱离他半寸,她简直无法相信,这样完美的一个人,竟然是个坡子……
“我感觉到你的目光里有惊讶,和同情。”耳畔,周彦召却淡淡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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